那你来带什么路?叶溟冷眼瞥了他一眼。
我得跟你一起啊!石真笑脸相迎。
为何跟我一起?叶溟流转的目光僵直住,紧紧地盯着那朵如葵花般灿烂的脸庞。
因为我想啊!石真脱口而出。
可这一句让叶溟的脸瞬间就青了下来,即便凌晨光芒未现,黑暗依旧主持着整个天地,可叶溟脸上的色彩,却真切的可以看出。
荒唐!看着石真真切的眼神,叶溟生硬地回了一句,便背过身去。
荒唐?荒唐石真慢悠悠地跟在叶溟身后,细细地品味着这两个字的韵味。
嗯!不错!这个词,我喜欢!我就很荒唐,不是吗!说着,他抬起头才发现拥有大长腿、走路带风的叶溟早已丢下他半条街了,他左右看了看在依稀烛光下晃晃悠悠的影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飞也似的追了过去。
寅时的天色是浅淡的灰蓝,朦朦间看不清楚万物的样貌,街道两旁的门灯都也将尽烧干,灯盏底下堆积着一道道烛泪,斑斑驳驳地凝在地上,看起来都是狼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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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大家都休息了不过一个时辰,由于案件紧要,不得不放下个人的生活,去尽快地揭露更重要的真相。
城西护卫队踏着朝光赶回,后面的几名衙役还抬着几个素布袋子。
穿过街道的时候,人群已经开始熙攘,朝而奔波的人们早就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有的赶忙在人们出行之前点起灶火,烹制美味早食;有的收拾了摊子,装满挑担,脚步晃晃悠悠地往街上吆喝;有的要赶路,收拾好行李便立马赶往街上吃碗热乎乎的汤面;有的店铺也打开门闩,挂上营业的招牌
石真走在最后,满意地看着衙役们抬的几个大袋子,似乎是在看什么宝物一般,眼睛的光都变得柔和美好起来。
你跟着他们回府吧,我去买点东西。行至街头,叶溟突然止住脚步,没有看向石真,便向着街角走去。
哎!石真突然回过神来,别走那么快,等我!我陪你去啊!
声嘶力竭的声音在早市上回荡着,人们各走各的路,也都没有去理睬这个奇怪的人。
叶溟也全当做没有听见,依旧大步走着。
可石真很快就跟了上来,嘿!他小心翼翼地轻拍了叶溟的肩膀,而叶溟回过头来的时候,眼神里的光似乎都变成了红色。
你怎么一直跟着我?叶溟不耐烦的说道。
我想啊!石真理所当然。
荒唐!
我就荒唐呀!石真眨巴眨巴眼睛回应道。
叶溟也对这种人没有办法,只能闭口不言,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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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捕头带着城西护卫队已经到达府中,王嗣宗遥遥地看到他们抬了几个素布袋子回来,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马叫身边的衙役去叫何月。
王溪亭刚从房门出来,伸着懒腰看到院子中央齐刷刷地摆着几包素袋,立马来了精神,她揉了揉眼睛,立马跑了过去。
各位大哥,这些可是从黑树林里带回来的?
小姐,是的!一名衙役立马回应道。
可放这里是为何?
大人有令,要请何大人前来查看。
噢。王溪亭点了点头,她蹲下身子,盯着最近的一个袋子,轻轻捏住袋口将其拉开。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里面是一个尸体!只是,经历了昨日的大火,这尸体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全身焦灼不堪。
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王溪亭心想着,袋子已经全部打开,一具衣服已经烧成焦色紧贴皮肉的尸体就展现在了眼前,王溪亭甚至还可以看到,尸体身上的衣服是多么的均匀,就像泥塑一般,表面上的一层泥土,都均匀地附着着。
王溪亭面色凝重起来——被烧过的尸体她并不少见,可是,这样的尸体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给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别扭。
王溪亭摇了摇头,立马打开了第二个素布袋子。
而里面的,是一具和刚刚几乎一模一样的尸体,全身焦黑,面部灼烧严重,已经没了区分度。
第三包也是如此。
第四包看起来面积很大,隔着素布看不真切,王溪亭揭开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这里面竟是那些犬
凶手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