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张远辰向着任语堂的背影微微欠身道。
辞别医铺暖黄烛火,三人的影子又长长短短地投射在夜晚安静幽长的街道上。
接下来怎么办?
黑树林的秘密已经暴露,那里面有整个案子的线索,我们要做的就是查清那个老人的底细,说不定和我们已知的人有什么重大的联系。张远辰淡淡说道。
可是,那个老人深居黑树林,而黑树林则是人们眼中的禁区,如若他真的长居于此,也不会有谁会知道吧再者说,那场大火,烧了的恐怕不仅仅是那座茅屋。张远辰步伐加快,王溪亭一边说着,一边极力追及他的步伐。
溪亭姐说得对,你所说的那个老人,看起来很是奇怪,他既然可以如此癫狂,一把火毁掉屋子和所有的证据,那他自然也可以做到一把火将自己烧掉。石真在后边拉着三匹马补充道。
哎,对了,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啊?见两人都不说话,石真看着他们的背影着了急。
回府。张远辰淡淡说道。
哎?不对呀!回府不应该走这条路吗?石真指着通向东边的一条黑漆漆的道路问道,还有啊,我们可以骑马呀!这样多快。
快到了。王溪亭回身说了一句。
这么快?这是哪儿啊?黑漆漆的,我都迷路了!石真凑近三匹马儿,极其警惕地看着四周。
哎呀,哪那么多事,有我保护你呢,走吧!王溪亭无奈道。
可这是要去哪里呀?
带你去找叶溟,如何?王溪亭饶有趣味地看着胆小如鼠的石真说道。
啊?石真愣了一愣,立马兴奋道,好好好!
说着,石真使劲儿拉着三匹马儿吭哧吭哧地往前走,步伐快得跟方才的寸步难移简直判若两人。
快快快,走快点呀!
看着石真的反应,王溪亭仿佛对石真的心思更加确定了,她默默地和张远辰对视了一下,两人默默无语地跟在石真身后。
哎!那个前面左拐还是右拐啊?石真很快便甩了他们二人半条街的距离,直到走到一个路口时,石真才因为不识路焦急地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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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这么说,凶手已经找到了?王嗣宗捧着茶盏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还不确定,只是黑树林里的那个人太过可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会和案件没有关联。
那你可否记得去路?王嗣宗沉思片刻问道。
记得,即便是在夜里,我依旧记得那条路!王溪亭信誓旦旦道。
你为何如此肯定?
你问问石真,他这个路痴肯定都会记得,石真,是不是?
石真?没有听到回应,王溪亭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眼巴巴地盯着旁侧站在椅子旁边的叶溟,他守着何月,看起来正在为案情焦虑。
啊?石真托腮的手一下子滑落下来,身子差点没栽下去。不过这一下也好,让他清醒了许多。
我问你,黑树林茅屋的路,你可记得?
噢!记得记得!
你确定?王溪亭看他不认真的模样,便又问了一句。
当然了,那路那么宽敞,比那些小路宽出许多,我再迷路也不会认不出的!石真肯定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天明便派人前去查看,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毕竟一场大火,烧掉的只是皮毛,有些东西即便是成了灰烬,也依旧是有价值的。王嗣宗捋着胡须思索着。
这样也好,那片林子与世隔绝,里面的秘密究竟有多少我们也不得而知。张远辰看着茶盏里的游丝,不急不慢地说道。
爹。王溪亭低声唤道,吕大人他他还没有回来吗?
王嗣宗摇了摇头,我也正思虑于此,朝中大官在这里办案之中莫名失踪,这若是被圣上知道了,恐怕又要降罪于我们了啊。
你们是何时发现他不在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那时情况危机,何月和叶溟为了保护我们,都在与黑衣人对抗,我和吕大人被安置在一丛草木之后,那时我们二人明明还在一起,可后来事发生了什么呢?我们就走散了!
爹,你再好好想想这其间发生了什么?
我想想啊王嗣宗眯起眼睛回忆着,我记得,当初我们掩身在一丛草木之后,对方并未发现我们的行迹,可后来仅凭何月和叶溟的对抗,根本就无法与那些黑衣人抗衡
噢,对了!那天晚上还下着雨呢!雨丝细密,根本就看不清晰,我最后一次见吕大人就在何月和叶溟二人寡不敌众之时,我记得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