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什么时候死的?
噢,就是前天傍晚的事呀。
怎么死的?
据说是疯掉了,将死之时还口口声声还喊着帽妖呢。妇女神神秘秘地说道。
具体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他的小妾,我只是他······
什么?
啊,没什么,就是邻居,邻居,哈哈哈······妇女尴尬应付地笑答道。
哦。王溪亭眉头皱了皱,她转身看向吕珂,表示深深的无奈。
下葬的这天清晨有很多事都得安排,人也不少,王溪亭找了罗通所有的妻妾,挨个都问了一遍,可是结果并没有什么变化。人们对于罗通的死并不很是了解,但是都很确定是与帽妖有关的。更何况,那几个浓妆的女子被叫来问话时,一心只顾着偷偷瞄看一旁对他们视若不闻的吕珂了。
真是的,这里的女子怎么都在这样,太不够意思了吧。王溪亭问完一遍之后不由得感叹道。
怎样了?吕珂不解。
你没看到她们一个个的看着你的眼睛都直了!真是!连官府密探问话都不当回事。王溪亭愤愤地吐出一口气,撇了撇嘴。
你生什么气?难不成······你······吃醋了?吕珂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却又能保证王溪亭恰好能听见。
我······信不信打你生活不能自理!王溪亭说着顺势摸上腰间的佩剑,一脸杀伤力极大的模样回击着,不过很快就泄气了,其实吧,话说回来,我觉得她们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嗯,她们只是为了钱财才进了这个宅院,至于害人之心,恐怕是不敢有的,再者说,罗通死了对她们都没有好处,对于案件的具体,她们也是没有必要去隐瞒什么的。
的确。王溪亭回应道,现在可好了,三起被帽妖所伤却还是幸存下来的人,如今都相继死去了,我们想问一些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就对了。吕珂却没有那么忧虑,他反而有些释怀,这至少证明,我们之前的推断没错,果然就是被帽妖所伤的人都按难逃一劫,这个不也是你意料之中的吗?对方的力量很强大,我们也是无法每时每刻都盯紧每一个人的,众多百姓的安危我们都要去顾及到,所以,现在罗通这样死了,也没有什么值得愧疚的。
办案呢,首先要对得起百姓,而后要对得起本心,你这两者都做到了,有什么难过的?有的时候事情并非我们所能掌控的那般,这时候,我们只能拼力去抗争,绝对不能败下阵来。
知道啦。王溪亭听了吕珂一番话,才发现他又是在安慰自己,其实心中还是很感激的,只不过她的喜怒常常隐藏在心里,别人看不到,甚至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
现在的结果就是这样的——罗通在五月九日曾经被帽妖所伤,手臂损伤严重,可又在十天后疯掉了,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情况一直恶劣下去,越发严重,最后无法医治,于是死去的。
无法医治······
怎么了?不是吗?
罗通曾请过我师父为他医治!王溪亭激动地说道。
你师父?什么时候?
我也说不清了,也就是几天前的事,或许他那会就已经出现了什么问题。王溪亭定定地说着,转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去买一坛流香酒!
买流香酒做什么?流香酒不是宫里人才能喝的吗?寻常巷坊百姓是不能喝的,这可是触犯法律的。
哎呀,哪那么多事,此流香酒非彼流香酒,不一样的。好啦,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刻之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王溪亭抱着一大坛流香酒飞快地走着,吕珂不知所以,只能一把接过流香酒,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很快,任语堂的小医铺就出现在眼前,这时,吕珂才明白过来,原来,王溪亭买的这坛坊间流香酒,是为了给她师父的。
医铺没有开门,王溪亭有些惊讶,她皱了皱眉头,直接去了后院。
还未行至后院里,就听到了一震巨大的呼噜声,吕珂虽然见识过一次,但这次毫无防备,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任老头,你醒醒啦!王溪亭闻声径直走向青石板,果然,任语堂就在那里,正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