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诉你?聂雄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是谁?
苏小小没好气地白了聂雄一眼,冷笑道:你自己找的麻烦,你还问我是谁?
说完,从腰间拿出那块腰牌往聂雄身上一甩,冷笑道:这个你该记得吧?
聂雄接过腰牌,只是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变,惊讶道:怎么,难道沈昱找你去了?
他不光去找我,而且还给我找了个大麻烦。苏小小气乎乎地瞪了聂雄一眼,没好气道:你在襄阳城躲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沈昱现在的有多大的麻烦吗?谢家拼了命地想赶他走,你却好,还把腰牌留给他,现在好了,他知道我跟你的关系,非让我替他搞粮食,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搞粮食?其实聂雄刚到襄阳不久,还真的没听说有关于沈昱的消息,不过见苏小小气成这个样子,想必沈昱一定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自己笑眯眯地搂过苏小小,一边朝屋子走去,一边问道:说说,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还能说什么好话,他说他自己是考虑,谢岍是棒子,而我就是鸡,棒子能打老虎,老虎能吃鸡,而鸡就只能去斗棒子了。
他真这么说的?如此新奇的比喻也让聂雄觉得挺有意思,仔细这么一分析,倒觉得十分有道理,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他没有说错,这个沈昱的确是个人才。
苏小小眼睛一横,一把就朝着聂雄腰间的软肉掐了去,冷笑道:好呀,既然你觉得他是个人才,那就跟他混去,现在人家给你一个十万两银子的大买卖,你到底接是不接?
这个聂雄也有些犹豫,按理说自己一水贼,不应该跟人家做什么买卖的,可是这笔买卖又的确挺诱人的,想了想,聂雄催促道:沈昱到底是怎么说的,快点跟我学学。
很简单,总究只有一句话。苏小小学着沈昱的语气,冰冷冷地说道:办法你们自己去想,去偷、去抢、去买,我只要粮食,越多越好,记住,我给你们三天时间。
接着伸出手指比划道:三天,他只给咱们三天,到哪里去给他搞粮食去?
聂雄仔细地想了想,幽幽道:三天倒也不是不行,就看沈昱有多大的胃口了。
你疯了?真要跟谢家对着干?苏小小有些慌,毕竟谢在在襄阳可是一庞然大物,沈昱离得远,又有王府庇护,人家说走就走了,而自己可还要在襄阳混呢。
聂雄仔细想了想,轻声道:这件事不让谢家知道不就得了?接着盘算着:沈昱的那条船最多装个一、两万石也就顶天了,这么些粮食在襄阳买,肯定逃不过谢家的眼睛,可是去乡下嘛,说不定又便宜,量又足,倒是个好去处。
看着聂雄那张思考的脸,苏小小总感觉有些心惊肉跳,拉着聂雄的手轻声道:咱们不赚这钱又能如何?沈昱再厉害,又能把你怎么样?
聂雄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轻声道:那是你不知道他的厉害,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这腰牌给他?难道真的是想报恩吗?
这苏小小愣了一下,不解道:那是何意?
你不懂。聂雄脸上露出一丝深思的感觉,轻声道:前些日子我得到了消息,说是有条银船从安陆要到襄阳,所以我打算下手截船。
难道就是沈昱坐的这一条?苏小小惊讶道。
点了点头,聂雄轻轻叹道:过程就不跟你多讲了,反正我们志在必得的计划根本就没瞒得住人家,若不是沈昱肯放手,金蛇寨就不止折了三十多个弟兄,怕是全部都得交代了。
不会吧,沈昱真的这么厉害?苏小小觉得嗓子一阵发紧,那个看起来笑眯眯的少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可是聂雄的话又不得她不相信。
他的厉害可不止这些,你知道他船上都带了些什么人吗?
什么人?苏小小越发的好奇。
先是安陆的水师,还有王府里的卫士,最让人害怕的里面还有锦衣卫在,你想想,这些人哪个是好相与的?居然全听沈昱的话,那他有多厉害,你总该能猜到了吧?
水师跟王府卫士离自己还远,苏小小却亲眼见过锦衣卫的横行霸道,一听沈昱连他们都能支使得动,心跳渐渐开始加快。
聂雄又道:所以,沈昱得势肯定是早晚的事,我就在想能不能跟他套套近乎,若是让他能欠我一个人情该有多好,这不,机会就来了。
看到聂雄兴奋的样子,苏小小知道,自己肯定没办法劝聂雄放弃这次机会,他在沈昱与谢家之间,已经选择了前者,可自己该怎么办?暖烟阁不像金蛇寨远在城外,只要谢岍愿意,想怎么收拾就能怎么收拾自己,难道真的为了一个沈昱,而牺牲自己吗?
兴奋中的聂雄得不到苏小小的回应时,自己扭头看了一眼,见她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开心的样子,自己好奇地问道:怎么,难道你不高兴?
你想我怎么高兴?苏小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