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睡眠质量不太好的黄世信顶着黑眼圈与黄太然告辞,他此次收获精米一万九千一百五十石,小麦三千八百石,各类粗粮一万一千四百石,水果口味压缩饼干十五吨,各类肉罐头十吨、水果罐头五吨、蔬菜罐头五吨,冻猪肉四百八十吨,冻牛肉六十吨,冻鸡鸭鹅鱼海鲜共四十吨,火腿肠三十吨,方便面五千箱,更有植物油三十吨、高筋面两千大袋,巧克力、威化饼、奶糖、果冻等零食共两吨。
不锈钢内胆蒙皮水壶三千个,高低度廉价光肚子白酒六千七百瓶,普通无标签干红葡萄酒六百六十瓶,玻璃酒具一千套,工艺水晶摆件玩物各一千套。
工兵铲四千五百把,三种盔甲各五百副,各类冷兵器两千三百件,20号钢蒙皮盾牌一千六百个,20号钢蒙皮长牌800个,枪头、箭头无数,制造枪械和火药的原材料八百吨,各类手持工具七千套。
另有各类书籍二十七本,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台便携式发电机,一个以黄太然名义购买的智能手机,储存着大量信息的移动硬盘两个,十个充电宝,汽油二十桶。
板蓝根颗粒一吨半,双黄莲口服液一吨,布洛芬四千瓶,氯霉素片八百六十瓶、四环素片六十二瓶、另有托关系弄来的链霉素、四环素注射针剂一百五十支。
另有一套贴身防刺背心,防刺裤和一辆宗申250cc山地越野摩托,用黄太然的话说,事不可为就走为上计,一切以老祖宗自身安全为主,还特意花了一天时间,给黄世信报名参加了一个摩托车快速培训班,让一位教练手把手地教他骑摩托。
“太然,要保重身体啊!”
黄太然这几天跑上跑下地为他筹措物资,黄世信着实感动,伸手拍了拍黄太然的肩膀,携带着物资回到了崇祯十五年。
***
崇祯十五年八月十九,打成都府来的贴红告示到了内江县,县衙后堂,正在用早饭的王范接过下仆递上来的急件,裁开翻看后脸色比锅黑还黑,一巴掌拍在雕花的楠木圆桌上,愤愤不平道:
“这是做的甚么好事,他区区一个举人,凭甚么就能署理知南充县事了,他陈士奇为了自己的学生卖官鬻爵到如此地步,还真是不知廉耻,尽丢风度!”
一旁服侍用餐的小妾不敢吭声,只能唯唯诺诺地将一碗温热的藕粉用银汤匙舀起朝他嘴中送,王范哪里还有吃藕粉的性质,一巴掌扫掉小妾手中的碗,破口大骂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钱没捞到几个,尽送些不值钱的东西过来干甚么?”
那小妾连忙吩咐丫鬟过来收拾,抬头看王范已怒火中烧地在花厅里踱步,指天画地地咒骂陈士奇与黄世信师生勾结,祸乱川中,她连忙让人将满桌的早点撤了,静静地立在花厅外听里面骂累了,就见王范走出来看她,一只手恶狠狠地抓住她的肩头道:
“去让人备份薄利送去黄家,记住了,薄利!”
“喏。”
小妾连忙下去吩咐,王范兀自在饭厅中生着闷气,想他一个农家子弟,寒窗苦读二十年才金銮殿上蹬了个南榜三甲同进士出身,在六科做经历官受人白眼被人使唤又熬了个五年,快四十的人了靠着抠抠搜搜、吃拿卡要积攒下来的银子打点上官,才谋了个外放的机会。
起先以为放到天府之国内江县这个山清水美的地方是个美差,可谁想到这里龙盘虎踞,城南三大家族、城北两大家族、城东七家就不说了,城西那个黄家靠着背后的大盐商李家硬是让他只能跪着挣钱。
你要说能跪着挣钱他王范也忍了,谁知道黄家开了个坏头后,城里的豪绅见他没敢动人家,便越发不拿他这个知县当回事,平日里没见个孝敬,收夏秋税时也敷衍塞责,逢年过节给个一二百两就跟打发要饭的一般。
王范不是没有反抗过,才开始寻个由头要审个家主棒杀仆役的案子,第二天就被一群告状的人堵了衙门,且全都是县中的泼皮无赖、刁蛮妇人、恶行讼棍,你县令不是爱审案子吗,那就给你整上百余件偷狗盗猫、婆媳纠缠、买卖纠纷的案子让你审。
王范只坚持了两日就认怂了,又是摆酒告饶了一番才让那群堵门告状的人消停了下去。
后来川中民变,廖巡抚行文过来催派兵饷,王范把一众豪绅大户邀请到府上吃饭,希望大家踊跃捐疏,又是黄家那个二爷带头捐了二百两,其余人一百、五十、二十地朝外抛着,还真把他当要饭的了。
紧跟着廖巡抚因为弹压不力下台,时任学正的陈士奇当了正官,三饷催派下来,行文还十分的不客气,王范亲自领着税吏下乡拿人都凑不齐,求爹爹告奶奶从那些翻着白眼的豪绅大户们指头缝里挤出来的银子,送到成都府后却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