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心儿妹妹平安生产,又有玉竹妹妹在,加上木头道长也过去支援,想来应该问题不大。只是这劫走瑞泠姑娘的,不知道和那个带段小夫人去借水镇的人是不是一伙的?锦葵提醒的对,那伙人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着瑞泠去的。这样一来,如果他们的目标只是孩子,说不定瑞泠还会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真的保不住了。
必定相关,弟媳若无玉竹妹子的宝物,早就遭了毒手。瑞泠侥幸逃过,没两天出个门就被劫,天下那里有这么巧的事?
可是现在这帮人已不知去向了。
天大之大,这寻人如大海捞针。我已托了王捕头,再让少原从旁协助着。想来过段时间就会有消息的。
也只能这样了。陶蓁蓁点头。自己那头,可得加紧查,瑞泠这事的蹊跷处还不止这一点,结合古先生的话,这背后之人对秦家应该非常了解,处处行事都指在要害,如果近快挖出来,后果必定很可怕。
辛苦娘子了,这两天,你也累着了。我今夜去书房安歇,你好好睡一觉吧。秦少均心里揣着事,需要很长很长的自己独处的时间,他要好好想想。
陶蓁蓁惦记着派出去查瑞泠、瑞清的人的回话,也是要避着秦少均的,相公也不要太过劳累。还要写信给沈夫人,这一下她不仅要担心鬼魂,还要仔细身边的人才行了
好。秦少均微笑着应了。
各怀心事的两人就此回了各自的去处。
夜色迷离,烛火摇摇,书房内秦少均老神在在的定坐着,清俊的脸庞被跳动着的昏黄烛光映得时明时暗,也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阴晴不定。
转动着手上的凤簪,那熟悉的脸又浮现在脑海,一双天真无邪的美目给如同枯井的心底添上少许温暖。起身推开窗,青云之端那面瑶台镜明光晃晃,大地一片清冷之气,伸手至窗外,触之凉如水,还带着丝丝寒气,呵呵,这点冷早以不算什么,因为从某个时候起,他的世界就只剩下冬天了。
第一次见到这凤簪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久得他都快记不清了。
虽然金榜题名是人生大乐事,但对秦少均来说,和曲云芩洞房花烛才是他毕生心之所向。如今这愿望就快要实现,弄得他好几天都没睡好觉,每每担心这个没准备好,那个是否欠妥?云芩是不是喜欢这个?云芩讨不讨厌那个?
于是这每每早晨起来,眼底都会挂上一圈淡淡的青黑。不过,整个秦宅从上到下,从主人到仆人可没一个人同情这位大少爷,见了他,都会捂着嘴偷笑。反而是他自己时常不好意思。
大少爷,一个小厮看了一眼秦少均,又把头低了下去,身体微微抖了抖,老爷有请。
明知道这厮一准又在偷笑,秦少均还不好发作,只得应付道:知道了。
书房内秦昂转过身,看到一个因为走得太快,脸变得红红的秦少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走这么快没干嘛?但心里却笑开了花,叫你小子装深沉,这婚期越近就越崩不住了吧?哈哈。
定了定心神,秦少均恢复了平静,父亲找孩儿有什么事?
既然是有有事要说,秦昂也不多打趣儿子,拿出一个锦盒,你来看看。
秦少均走近,就见在那锦盒里躺着一对凤簪,累丝的凤身、凤头和翅膀,点翠凤尾,凤脚踏一朵牡丹花,花蕊镶红宝石,凤嘴含珍珠一颗,且上挂细珍珠坠红宝石流苏。好漂亮的发簪!
好看吧!秦昂扶着胡须,颇为得意,这可是我请名家高手专门为你的婚事做的。具那匠人说,可花他的心思了。我只给他说,用金不拘多少,最主要工好,工巧。一定要让咱们未来的大少奶奶一眼就喜欢上!
云苓一定会喜欢的!秦少均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着。
你怎么知道她就一定喜欢啊?秦昂端过茶盏,休闲地坐上椅子,看似很随意地问。
因为!秦少均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因为是爹的心意,云芩向来孝顺,爹赠的东西,她当然会喜欢。
难道不是某未来大少奶奶从小到大就喜欢得不得了的吗?秦昂也没说破,这还没未过门了,就这么护老婆了。看来,我这孤家寡人的日子是注定啰。
父亲,何出此言?孩儿和云芩都会孝敬您老人家的。
哎呀,你们孝不孝敬我到不在意。秦昂笑得很有意思,最主要,抓紧时间把孙子生给我,我就不寂寞了。这话可不是打趣,这是他真心实意的心愿。
父亲!
知道啦!我这就派人送到曲家去。就说,这是你花费无数心血给咱们未来大少奶奶准备的礼物,让她成亲那天,一定要戴上!秦昂还是笑着。
唉!秦少均心中一片无奈,就照父亲的意思办吧。反正自己同意还是不同意,父亲都会我行我素的做的。
成亲那天,云苓自然是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