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这怎么办呀?秦少原问。
看来这伙人真不是啥好人,你们且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刘老四也不管秦少均回答没回答,自顾自地顺着那条小路跑了过去。
老四!秦少原叫了一声,可刘老四的身影已溶进了翠竹丛中,看不见了。只得又转过头让秦少均拿主意。大少爷!
大少爷!先前去找大夫的仆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身后跟着一样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还背着药箱的大夫。大、大夫来了!
病人在哪里?大夫越过仆人问道。
围着老婆婆的人让开了一条路,把大夫拉到老婆婆跟前。
大夫把了一下脉,又翻了翻老婆婆的眼皮,这,还是来晚一步了啊。
唉!秦少原叹道:让先生空跑一趟了。不过,还烦先生看看,这老人家的死因为何?听这老人家的话,她不像是自己来到这里的。没准真是被刘老四发现的那帮人带来的也说不定。
是吗?大夫一听便皱了眉,把老婆婆的尸体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几遍,侄少爷所料不错,这老人家的死恐怕真不是那么简单的。
怎么说?
这老人家头上的伤口到可以说是跌倒磕的,可这身体上有多处淤血、淤青,新旧交替重叠,明显受伤时间远非今日,且很像是被棍棒或拳脚殴打所致。而这下手的人,手段凶狠,没半点留情的。大夫也是感叹,也不知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会对一个老婆婆下此毒手。
你去通知里正,让他派人去县衙。秦少均的思绪已从飘渺处回转了过来,对一个仆人说了一句。又道:这老人家也是可怜,我们先把她抬回镇上吧。少原,你安排一下这位老人家的后事。
好的。秦少原指挥几个仆人用随身带的木棍扎了个简单的架子,把老婆婆的尸体搬了上去。
正忙活间,刘老四脸色苍白地回来了。大少爷,不好了!那伙人全都不见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秦少原反应比秦少均快,看刘老四这脸色,想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刘老四喘了几口气,一拍大腿,道:我也说不清楚,请你们自己去看看吧!好吓人啊!说完扶着路边的竹竿居然发起抖来。
看来这状况可大了,不知里面情况如何,秦少原也不敢冒然让秦少均进去。挥手叫过两个仆人,你们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怎么走啊?两仆人问。
你们一直往里走,第一个岔路口,往左拐,前面一片竹子林里有一块空地,空地上有几间屋子。就那里面。刘老四背对着众人伸手指了指。
两仆人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心情忐忑地走了过去。
这边的人也心情忐忑地等着。
没过一会儿,那两人不负所望的一路小跑着回了来,不过跑得是三步并着两步,跌跌撞撞,不小心摔了跤还手脚并用的快速向前奔着。妈呀!嘴里就只有这两个字。
这是怎么了?秦少原一把抓住跑在前面的那个问。
死、死、死人了!!那仆人大张口了好几次,总算把话说完整了。
什么?!不仅秦少原,在场所有人都是惊得瞪大了眼睛。
去看看!秦少均留了几个人看守老婆婆的尸体,带着其他的人急步奔向了刘老四所说的那几间屋子。
那空地上小小的两间屋舍,被一丛细叶滴翠的青竹环绕,几处幽草闲生在屋角,本该是一方清静雅致之所。可没想到,一到门口,就有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唔唔。没有防备的众人皆掩了口鼻,退后了好几步。
这事情真的不妙,大少爷。秦少原用手扇扇面前的空气,你先别进去,我去看看。
不用了。秦少均手里攥着簪子,凡和那个人有一丁点关系的事他都不会后退,一定要第一时间知晓全貌。不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抬脚就进了屋子。
大少爷!秦少原来不及拦阻,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屋内的气味不止是更加刺鼻,根本就是令人作呕,仿佛无形中生出一支怪手来到了你的胃里,在里面随意翻转搅动,让你不想吐都不行。而这可怕气味的来源则是屋内斜躺在地的——三具尸体。
难怪刘老四和前面那两个仆人会吓成那样。一见地上的尸体,秦少原也是冷汗冒了一身,这、这、这?一向伶牙俐齿的他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让大夫进来。秦少均也震惊良久,方才缓过神开了口。
围在门口的仆人如得大赦一般,迅速闪身,把被堵在最后的大夫给让进了屋里。
大夫不愧是行医多年,见惯生死的人。既没掩鼻,也没停步,反而是抢上前仔细地检查起了地上的尸体。
地上那三具尸体是两女一男,各自身下皆是一滩红得惊吓人心的鲜血。两女中一个和外面刚去逝的老婆婆一样,也是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另一个则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