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少原身后,那几个秦家醒着的仆人挤在一处,抱成一团,瑟瑟地发着抖,没人敢多看云适意一眼。
秦少原的腿也有点软,但他还是勉强站住了,秦少均已被打晕,自己不能倒下。
徐正宁很满意面前的效果,对云适意道:到底是云姑娘,厉害。
徐公子过誉了。云适意轻声细语的,声音很是好听,还是你心思细腻,设想周全,到是读书的人,比我强得多。我只会直来直去,甚无趣味。
哪里,哪里。云姑娘艺高人胆大,自然不能如我这无缚手之力的书生一般只能动动歪心思。
云适意斜眼看了看徐正宁,徐公子这话,是说小女子就是个卖苦力吗?
不敢,不敢。徐正宁连忙拱手赔礼,在下失言。
玩笑,玩笑。云适意道:公子不必在意。
隐在上空中的义助轻轻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姑娘,这样好吗?当着苦主的面相互吹捧?
你以为我愿意啊!云适意拿眼睛瞪了义助一眼,你有点耐心好不好,正义马上就要到了。哼!臭义助。要不为了真把自己弄死一次,自己怎么可能让自己那美丽光辉的形象和徐正宁那个家伙站一起。
不行!那个秦少均还晕着了,不让他看到自己死掉,就前功尽弃了。把秦少均弄醒。云适意对义助说。
喔。义助答应一声,鼓起腮梆子,朝着秦少均,呼!吹了口气。
地上的秦少均眼皮动了几动,幽幽转醒。
哎哟,醒了呀。地面上的云适意语带嘲讽,秦大少爷这份孝心和痴心,真可谓感天动地了。
是你!!!秦少均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狠狠地瞪着云适意,刚才是我的幻觉?还是现在是我的幻觉?
云适意一笑,这世界本来就是个虚幻的世界,真真假假,你又何必太当真。
我父亲的人头,总是真的吧!秦少均很难得地咬牙切齿,胸中忿恨翻涌,恨不能喷发出来把眼前的杀父仇人淹死。
云适意还是一派的恶人作风,一晃脑袋,哎呀,这事是真的吗?这事是假的吗?你爹真的死了吗?说不定你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他就出现你面前了?你到是醒着还又在做梦啊?哈哈。
你!愤怒已经冲破了胸口,秦少均很想冲上去和云适意同归于尽。
你们想怎么样?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古先生和木头道士一同问出了声。
云适意的出现让他们俩的头更加的晕。姓徐的每一次出现后面就不会有好事,那么这次两个人一起出现,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些什么样可怕的事情。
徐正宁道:本来依着我的意思,还想要和你们多玩一玩。但云姑娘慈悲,觉得已杀了秦家大老爷对你们就不能太过分了。所以,说服我提早让你们解脱。
别的人到还尚可,但王捕头实在听不惯把要人命还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一时没忍住,你们要杀人杀就是了,反正现在我们也不是对手,何必这么咬文嚼字,还想要名留青史啊?
哼!徐正宁对于王捕头这种粗人回之冷哼,现在还嘴硬,马上就让你们见见这局中最恐怖的地方!
这话让所有人的心脏一紧,胆小一些的,当时就瘫坐在地上了。
徐正宁很是得意自己这话的效果。怕了吧?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动手。云适意语气淡淡的,你不是还急着去见木家老太太吗?
是。徐正宁应了声。转过身,开始念念有词。
古先生和木头道士头晕得越来越厉害,木头道士纵然在心里一直默念《清静经》,作用也不大,他看人都有点发花了。
啊————!
啊——————!
啊——————!一声声凄惨、尖利、刺耳、直入心肺且此起彼伏的哀嚎响在了所有人的周围,黑暗中,一幅幅画面时隐时现。
如果定睛细看,能发现,画面上尽是一个个青面獠牙的鬼差手持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正在对许许多多衣着褴褛甚至赤身**的男男女女施以刑法,或鞭挞到皮开见骨,刀戳、石压折磨不停,或把他们推入刀山剑树让其穿肠破肚,扔进大火、冰窟任由火烧、冰冻,又或者驱赶到猛兽群中任兽口咬食,所有画面里都充斥着鲜血淋漓,耳边时时听得到惨叫不断。画面的右上角还写着字,或曰拔舌地狱、或曰铁树地狱、或曰铜柱地狱、或曰刀山地狱、或曰血池地狱等等,看得人心惊胆颤、冷汗淋淋。
哈哈哈!徐正宁仰天大笑,前面只不过是开胃小菜,这一个个地狱图相才是这局的精髓!一入里面,你们将永无出头之日!
永无出头之日!徐正宁的这句如炸雷般响在所有人的头顶,久久徘徊不散。所有人,包括古先生和木头道士心底都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