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捕头尴尬地笑笑,侄少爷抬举了。转头想想,木头道士那里不知道还得买多少只烧鸡才肯帮忙了。不知,那木家的人是怎么出现在秦府的?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
当日大少爷晕过去之后,我叫人把姓徐的打了一顿,关在了柴房。命人严加看管,发现稍有懈怠者便重重惩罚。也许是我过于严厉了,让他们十分畏惧,看管姓徐的人几乎时时恨不能把他绑身上,走哪里带哪里。
不过,也因为这样,才躲过了木家的人,没有让他们把姓徐的带走。秦少均给了秦少原一个赞赏的眼神,对此,少原不必苛责自己。
是。秦少原应道。事情是这样子的。
话说,至从秦少原发了关于徐正宁的命令以来,看守柴房就成了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差事。爱嘛,是因为秦家向来大方,对于徐正宁这么重要的事更加的不含糊,明言看守之人可以拿丰厚的赏金。这恨嘛,则是稍微有点想偷个空都会被严厉处罚。所以,秦家的仆人们既想拿赏金,又怕接这差事。可是事情总归是的有人来做的,既然没有自告奋勇的,那么就循例安排便是。
这一天晚上,本来轮到一个中年的男仆,但他却不怎么情原,再三地推托,眼看着管事的头头就快要冒火了。旁边一个看上去就很机灵的小青年趁机道:既然大哥哥不愿意去看管那姓徐的,我替他便是了。管事大人顺水做个人情,大家都好。
管事的看了一眼小青年,小六,你这在别处也熬了几夜了,怎么还有精神往这里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叫作小六的小青年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管事大人你也知道,我和府里的一个小丫头好了很长时间了,家里老娘心急催着成亲。这没银子怎么成亲嘛?我又不会别的,好在这里赏金多。您老行行好,让我接了这夜里看守的差事,存个娶媳妇的钱。等到成亲那天,我给你弄几坛秋露白可好?
一听秋露白,管事心中开始痒痒了,但表面上不好表露出来,可你白天在别处还有差事,就你这小身板,这白天夜里的连轴转吃得消吗?这姓徐的可是重要人物,不能有半点闪失的。
今天下午我没事,已饱饱地睡了半日,至于后面的白天嘛,还不是凭您老人家安排?
中年男仆也道:对嘛,小孩子家家想娶媳妇也是好事,您就给他这个机会赚点赏金。俗话不是说的好嘛,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您这可是做的积阴德的事,会有好报的。
看看天色已逐渐暗了下来,想想自己手里也确实没有多余的人选,管事的便道:那好,今晚就小六你来。至于后面嘛,等你看过了今晚在说吧。先看看这小子办这事的能力如何再做打算,如果真是个办得妥帖的人,今后全交给他也不谓是件好事。总比每天夜里为找谁来看人好。
哎!小六很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在他机灵的脑瓜里早就想好了这夜里怎么看守这姓徐的了。
赶着时间回了一趟家里,取了一早就准备的一个包袱,小六揣着得意满满的小表情来到了关徐正宁的柴房。
来,徐公子,小六取出一壶小酒给徐正宁倒了一杯。喝一杯。
已多日没有人给过徐正宁好脸色,饭食能保证干净已属很不错了,哪里还能给酒。你?给我酒喝?徐正宁有点不敢相信,闻起来这酒虽不是什么好酒,但对许久没有沾酒的他来说,已能与醍醐甘露相提并论了。
你我无怨无愁,这长夜漫漫的,不喝点酒打发一下,难不成我们两个大男人干瞪眼对看着?
呵呵,你前面的那几位还真就是这么干的,不过都是以一种恨我耽误了他们睡觉的眼神瞪着我而已。徐正宁心里想道。那,谢谢了。接过酒,先深深地闻一下,随尔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并没有往嘴里送。
怕我在酒里放东西?小六笑着说,你都已经是阶下囚了,我有必要那么做吗?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干了。
也是,要杀早把自己杀了,用不着让一个下人来对付自己。徐正宁把酒送到嘴边,也一口气干下了肚,真香!
再来点,小六继续给徐正宁满上,又把下酒的小菜往前推推,吃菜,吃菜。
徐正宁胡乱夹了几口菜到嘴里,接着又是一整杯酒下了肚,小哥,多来几杯。
好咧。小六笑着给徐正宁一杯又一杯的倒着,徐公子多喝点。
好好。然而,没过几杯,徐正宁便觉得头晕晕,睡意一股一股地向上涌着。小哥,你这酒好容易上头。难道是自己多日没有沾酒了,所以,酒量变差了么?
哪里,哪里。小六还笑着,又给徐正宁满了一杯。
徐正宁才举起杯,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一软,倒在了一边,手中的杯子继而落地,酒水洒了一地。
伸出手指探探徐正宁的鼻息,睡得挺熟。小六得意地一抿嘴,那跑江湖的药贩子还真没说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