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春雪思虑再三,最后把闹闹交在云适意手里。就送给圆慈法师做徒弟吧。佛法广大宏深,乃是得超脱的利器。我和闹闹本已不是这阳世间之人,世间之法与我们无用。但求佛祖慈悲,收下闹闹,给他指引一条光明之路。
云适意接过闹闹,笑意深深,意味深长地说:你真是个聪明人。放心,它日必有超出你预期的回报。你一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乔春雪又看向云适意,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我明白。蔡婆婆那里我会去处理的。就说那书生和书童见鬼吓跑了。给的定金让婆婆自己留着用好了。
只怕婆婆不会肯的,她会把钱捐出去。乔春雪道:还是要谢谢你。我最怕的就是婆婆知道真相。
可我看,蔡婆婆怕是早就猜到了吧。虽然,你把那些人的尸体都弄在了别的地方。但他们都是去过柳园的。别人不清楚,蔡婆婆还能不清楚?要不然,她干嘛要去大柳树下给你烧纸,请你放过那个书生?也是想你少背点人命吧。
乔春雪沉默了一会儿,我终究是辜负了她老人家的苦心。
该上路了。不知何时,乔春雪的身后多了两个人,一个一袭黑衣,一个通身全白。两人皆面无表情,身边都隐隐地旋着一股阴冷之气。
乔春雪转过身,跟着黑衣白衫二人,刚迈开步,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娘。是闹闹的奶声奶气。
闹闹!乔春雪心中涌上浓浓的不舍之情,想要回头见儿子最后一面。
既然已决定入阴司,就不要回头。黑衣人开口道。
就算回头,也是枉然。白衣人也道。
也对,只要闹闹有了好的去处,自己对这世间就再无牵挂。走吧。乔春雪压压心底的不舍,跟着两人走了。
娘?见娘没有回头看自己,闹闹有些伤心,更多的是不明白为什么?姨姨?他看向云适意,想得到一个解释。
姨姨带你去拜师傅,以后你跟着师傅好好学本事,等你学好了本事,就可以去见娘了。云适意刮了一下闹闹的小鼻子。
喔。闹闹还是不明白,但姨姨说可以见到娘,他就去。
那一头,徐正宁带着匣子快马加鞭,赶了几日路,第三天上午到了青峪镇,打听到秦家的地址,送上了拜贴。
借水镇木府?秦少均看着拜帖,左思右想,也想不起自己家与这木家有什么交情?少原?叫过已从借水镇回来的秦少原,你可对这木家有什么印象?
不曾听说,更无来往。秦少原摇头。
来人说了些什么?秦少均问来禀报的小厮。
那人说他是受人所托来送东西的,这东西对咱们秦府至关重要。
至关重要的东西?秦少均和秦少城相互看了一眼。带他进来吧。
是。小厮回头去带人。
少原,你猜猜会是个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秦少均多少带着点调侃的意思。自己家还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秦少原也是一头雾水,这姓木的人家以前从未听说过,这次我去借水镇也没有人在咱们面前提起。想来不是什么大户之家。这寻常人家与咱们家能有什么来往?还至关重要?真是想不通。
人家这不是已经到我们家门口了嘛,等他来了就知道了。
不多时,小厮领着徐正宁来到了厅堂。
这是我家大少爷。小厮替徐正宁介绍。
这位公子请坐。秦少均抬手让座,在下秦少均,不知公子来我秦府所为何事?
徐正宁连忙作揖道谢,在下徐正宁,受借水镇木家老爷子所托,来贵府送一件东西。说着把背上背着的大匣子取了下来,双手奉上,木翁所托便是此物。
秦少原接过匣子,递到秦少均面前。
见匣子上面封条完好,秦少均随口问了一句,这匣子里的东西,徐公子可曾见过?
徐正宁摇摇头,木翁交于在下之时便是如此,且千叮万嘱在没送达之前不能让别人看到匣子中的东西,所以秦大少爷的问题,在下实无法回答。
喔。秦少均点了点头,对秦少原说,打开。
秦少原依言让小厮捧着匣子,自己撕掉封条,慢慢向上掀开。
匣盖一掀开,秦少均的脸刷地白成了一张纸,死死地盯着匣子里的东西,神情紧绷,牙齿相互格格地交错,整个人开始颤抖。
秦少原则是脸色瞬间大变,对外大叫了一声,来人!把这人给我绑了!!
捧匣子的小厮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面色如死灰,捧匣子的双手抖如筛糠。
怎么了?徐正宁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群仆人死死按住,三下五除二地捆成了棕子。你们这是干什么?!他大叫着,我好心来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