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谁?呵呵呵手镯血水里的小东西,捂着嘴一阵猛笑,偏头看看手指血水里的小东西,他问我们是谁?我们该怎么回答啊?
手指血水里的小东西仿佛很悲伤,你怎么可以这样,声音也变得苍老,你白天才把我杀了,晚上就不认得我是谁?你这样,到了阎王殿还真不好对质啊。
白天杀的?白天就杀了那个老太婆啊。你是那个老太婆?徐正宁完全不敢相信。障眼法!一定是有人在捣鬼!谁!他四处看着、找着,谁在捣鬼!站出来!
哎呀呀!手镯血水里的小东西拍着手道:他知道我们是鬼耶!进步了,进步了。
手指血水里的小东西也欣慰地点点头,你知道我是谁就好。
四周没有人回答徐正宁,而这两个小东西的话则是让他头皮又是一麻。你真是那个老太婆?背负多条人命的他没来由的感到了前所无有的恐惧,以前黑夜里被冷风浸骨的渗人感在现在这事的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那只是对夜晚不知睡在何处的心理上的不舒服,而这个,直接让他感到了自己的生命线忽明忽暗,没准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他怕了。呵呵呵。手镯血水里的小东西再次笑得非常开心,他也知道面临死亡的时候,每个人其实都是不想死的,管你是谁,都怕死!呵呵呵!
对啊。也不枉我们出来一趟。手指血水里的小东西口气听着像个循循善诱的私塾老先生。人能对新事物有个新的认知总归是好事。
嗯?徐正宁听着她们的对话,越发的恐惧,如果不是鬼,那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太婆能说出这番话来吗?
他好像又在发呆了。手镯血水里的小东西又说道。
唉!手指血水里的小东西长叹一声,可能是我们太小了,他看不明白吧。
那我们恢复原来的样子吧。手镯血水里的小东西建议道。
也好。手指血水里的小东西同意了。
两堆血水渐渐地被各自的小东西吸收了去,小东西就开始慢慢地变大
徐正宁这才看清楚,那是两个有鼻子有眼的人,两个女人。一老一少,有着两张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脸————乔春雪和蔡婆婆!
你们!徐正宁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只觉得地面在脚下划开了一道缝,直通地狱的深处
乔春雪和蔡婆婆不断地长大,很快地就恢复到了成人的样子。
他好像很害怕啊。乔春雪轻盈地走下桌子,微笑着看着徐正宁。
人怕鬼太正常了。蔡婆婆语重心长对乔春雪道,你在那柳园也吓过不少人的。
我也不想啊,乔春雪很是委屈,可惜我就是个鬼,实话实说而已,谁知道他们会怕成那样。
你,你们?想干什么?说实话,徐正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这么一句话。
他居然问我们想干什么?乔春雪娇媚地笑了起来,婆婆,他居然问我们想干什么?你说了?
蔡婆婆到是一脸的和蔼,仿佛对这个杀死自己的人并不生气,今晚找他只是来唠唠家常似的,后生别怕啊,我们没啥恶意。就是想来看看你。
噗!徐正宁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十分之难受。这老婆子还不如不开口说话,她这口气比乔春雪阴险险地笑着还恐怖。
哼!乔春雪不屑道: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还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恨不能来个当街悬尸来彰显你的功绩。怎么对着个鬼就吓着了,你不知道人死后就会变成鬼的吗?
可,谁他娘的知道鬼会来找自己啊!徐正宁很想回嘴,但硬生生忍住了。都是阴阳两道了,还是不要多打交道的好。
蔡婆婆拍拍乔春雪安慰道:不要这样。我们要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
这下徐正宁彻底不想听到蔡婆婆说话了。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是不会随人的意志转移而转移的。蔡婆婆又开口了,后生啊,你看我这脸被你划得血哩呼啦的,右手的小手指也被你切了拿走了,这尸体不全,去了阎王殿他们不收我啊。阎王老爷说了,让我先把身体凑齐才能去找他。我这也是没法子才来找你的。
乔春雪双手环胸,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并没有打算插嘴的意思。
徐正宁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这这这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蔡婆婆靠近徐正宁,拉起他的右手,就是缺什么就补什么而已。话还没说完,张开口,一口咬在了右手的小手指上。咔擦一声,徐正宁整个小手指到齐手掌处,活生生地被咬断了
啊——!锥心彻骨的痛从右手漫延开,徐正宁顿时站立不稳,噔噔噔地后退好多步,待到背靠上了床架才勉强稳住身体。你、你冷汗在全身每个部位都冒了出来,额头上的更是大如豆,一颗颗滑在脸颊,打湿了眉毛和睫毛,让他眼前的画面有些发花。
蔡婆婆吐出口中的小手指,拿在手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