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门外静待屋内人的话。
“凌枫羽有没有说什么？”
“棺材拿走，我们的面子也给了，他也付钱了，关系就断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藕，明面上做作就行了，你上面的那个还不是因为想要拿到更多的好处？你也别太贪心了。”
“小的知道的。”
“不，你不知道，作为情报组织，你要权衡好各方势力，而不能只为一方势力做事。”
“是。”
“那就把你手上的钱还回去，以后都要按照既定的价格去卖！”
“好，好的。”
过堂人准备离开。
“还有。”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凌枫羽与我们毫无关联了，那么我们自己的面子也要找回来了。去找几个人把泯仁堂翻上一番。”
“主子，不是子阳墓？”
“不要多问！”
“是，小得多嘴。”
“好了，下去吧。”
“是～”
过堂人离开。
很明显，其实若不是现在还有用，恐怕早已经没命了。
不该挣得钱乱拿，还特地与单方面势力搞好关系。
这已经是触犯了行业的底线了。
“凌紫英。”此人又是说了一句。
“在的。”凌紫英回话。
“现如今的过堂人是你选的，现在的变化如何？在你掌握中吗？”
“在的。”
“说说看。”
“他人性是贪，本性是忠。有忠，我们还能掌握，他贪，丟的是自己的命，他忠，可以给我们带来利益，之前没有授意，但其却是对凌枫羽说了断了关系的话，可见其也很聪明。”
“的确，有忠就对我们能用。凌枫羽呢？他怎么办？”
“我在这里他不知道的，他还以为我已经死了。”
“但你一直在学习情报方面的知识，不就是为了他吗？”
沉默了一会儿后。
凌紫英继续道：“东域的情报组织里，他用的唯有云海楼的那一部分，即使再亲密，那个组织根本不属于他，所以我需要为其建立一个完全属于他的情报网络。”
“梅陵拍卖行呢？”
“敌人。”
“那弄潮生的情报网呢？”
“竞争对手。”
“你没有任何信任感。”
“除非亲密无间，否则一切都有可能是敌人，就算是单独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有精神分裂而成为自己的敌人。”
“你还是太极端了。”
没了下文。
凌枫羽拿着棺材回到无羽坊。
“琴筝鸣，你的棺材，给你造好了。”
凌枫羽甩出棺材。
棺材带风带力带情绪。
琴筝鸣接下。
没有掀起任何的波兰来。
他太强了，凌枫羽根本看不透。
“我的棺材的话，这个太贫乏了，也太小了，装不下我来。”
琴筝鸣不以为意。
“断元辉的事情你去做！”
在这一点上，凌枫羽还是信任琴筝鸣的。
“没问题。那你呢？”
“紫光剑阁的事情要去处理。”
“紫光剑阁的话，给你一点建议。”琴筝鸣微微思索后。
“天下大势合而共利，分而无功。”
“这建议我喜欢。十里街亭也要你多看看了。”
凌枫羽轻拍琴筝鸣的肩膀。
待凌枫羽转身，琴筝鸣便是拍了拍方才凌枫羽拍过的地方。
有种莫名的割裂感。
凌枫羽似乎也知道的。
矛盾的，
两人是矛盾的。
云海深。
云海深可是悠哉了。
此刻的他只需要安心修炼就行了。
风扶摇为他做好了很多事情，此刻他根本不用担心明思雨背后的家族势力会来搞事情。
专心经营出海口大肆收敛各宗门的好处。
反正都已经开出这个口子了。
沉默不语。
静心修炼。
国库充盈。
一派向荣之相。
但是很快，他练差了，一口气没顺下来，差一点走火入魔了。
在那之后呢？
无论合与不合，出海口这么一个重要的地理位置在知道后都是不再重要。
人们享受过了这样的安逸日子，会想回到过去吗？
不会的。
人性就是如此。
真就是应了那句话。
人，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也应了另外一句话。
先天下之忧而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