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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落魄长安,对他而言,这笔钱称得上一笔巨款!
    百亩之家,一年之收不过九千钱!
    这一趟,顶九趟!
    终于知道这户人家锁门的原因了!
    江齐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激动的心,又吃了一把稻米。
    边拒绝,边抱着陶罐,把稻米一粒不拉地装起来,并系了一个死扣。
    看了一眼灶底的木炭棍。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有一个想法。
    ……
    几分钟后,江齐趁着还没人注意,背着钱、粮,迅速逃之夭夭。
    ……
    草庐内的破被褥上,他留下了一段话:
    “整村皆开门,唯汝不开,瞧不起吾?人与人之间可否有点信任?”
    左下角落款:盗贼江。
    ……
    一天后,朱安世骑着马,从洛城东门折了回来。
    一天的时间,让他探查到很多事情。
    何地适合埋伏、何地适合逃跑……他都有了详细的计划。
    他将马暂且拴在门前。
    看着半遮半掩的门,心脏突然悬了起来,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感。
    “难道……不好!”
    朱安世忽然反应过来,汗毛炸裂,拔出佩剑,一脚踢开大门,冲了进去。
    然而,除了一地碎片外,钱、粮皆不见,贼人也早已离开。
    在草庐里转悠片刻,他发现了留在被褥上的文字。
    盗贼江三个字,仿佛凝聚着贼人的鲜血,令朱安世太阳穴附近青筋乱跳,浴血发狂。
    自己本来都快忘了之前被偷的事情了。
    又来?!
    都搬家了,还他奶奶的穷追不舍!
    关键是,又留话嘲讽。
    是可忍,孰不可忍!
    阳陵大侠,何时受过这种气?
    俄而,草庐里响彻朱安世震慑寰宇的愤怒咆哮!
    “啊啊啊!”
    “盗贼江!吾在此发誓!”
    “离开长安之前,必定取尔项上狗头!”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