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待到军情确定,全军整军出发后,不少近身的亲卫就发现,他们王爷是抱着王妃上的马!那宝贝劲,也是见怪不怪了。
萧律却还自以为挺有遮掩,毕竟他是把人儿裹在披风里,她这么娇小,也不怎么看得出来,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抱着这磨人精,策马行军了。
期间为了避免颠醒这个娇人儿,萧律还特别控制了他自己的节奏,结果……
“唔~”
司浅浅还是醒了。
萧律见她在嘟囔揉眼,不自觉的皱了眉,“还是被颠醒了?”
“什么?”睡饱了的司浅浅抓了抓脸,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还不知道自己是在马背上的打了个哈欠。
萧律就以为她没睡好,已经稳着她的背,往她鬓发上亲了亲,“没睡好就再睡会,乖。”
司浅浅摇摇头,不说话的抱着她狗子,逐渐从起床懵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萧律抱在马上,正在行军呢!
她就很不好意思的拱了拱,“行军了,怎么不叫醒我?”
“叫你作何?你会带兵,还是会打仗?”萧律反问,还拍了拍她的背,“不要紧,再睡会,等发现敌情再叫你。”
司浅浅还是不好意思的往他怀里缩,让他的披风把她整个儿挡得更严实,“这不是耽误你速度吗?”
萧律闻言,不屑轻嗤,“就你,还能耽误本王?你是小看本王的骑术,还是小看乌骓。”
被点名的乌骓马上撒丫子狂奔!速度飞快,一直都在全军最前方,从来都是领跑者。
司浅浅摸了摸熟悉的大黑马,探出头来道“大黑越来越厉害了。”
被夸的乌骓顿时更来精神了!都不用萧律鞭笞,只管飞速前进。
萧律“……”厉害的是乌骓么?是他!这女人虽然惯会勾勾搭搭,脑瓜子还是不行。
司浅浅不知道他在想啥,只觉得越往南边,果然草木更绿,没什么冬日的萧索感,冷却还是冷的。
她忽然就叫了一声“萧律。”
“嗯?”萧律应完,就皱了眉,这女人竟敢直呼他姓名!?看来……
“萧律~”司浅浅回头看着他,又叫了一声,眼里带笑。
萧律“……”看来还挺高兴的,叫得也挺好听的,随她吧。
但司浅浅是要他应的,所以他没应,她就不依了,“王爷怎么不应啊?”
“嗯。”萧律只能应了,还怕她受凉,“别往外探头,南边湿冷,仔细受凉。”
司浅浅满意的缩回他的披风里,一边听着披风外“呜呜”的风声,一边感受着他软甲的硬度和被她悟出来的温度,只觉得温暖、安逸。
冷抿着殷红艳唇的萧律,不自觉的柔下了心肠,那份充斥在眉宇间的嗜血暴虐,都清晰可见的淡化了。
让紧跟在他身后的金策金币,都下意识松了口气,果然王爷的温柔,全滞留在王妃身上,尤其是生了这场病后,更是如此!
但也就在此时——
自后带来水明悦的金刚,也带来了一个打破小俩口温情氛围的消息,“王爷,水长老有京中来讯要禀!”
“何事?”萧律挑眉冷问,速度并未减下来。
水明悦知道他不想耽搁行军,但她接下来的消息,可能还是会让他耽搁,不由暗叹了一声的先见过司浅浅,才禀道“当今病危,已下了召您回去的圣旨,是由六扇门来传,很快会到您这里。”
“病危?”萧律挑眸,笑出残冷之意“真快死了?”
如此大不敬的话,听在司浅浅耳中,都有些意外,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王爷!”金策已经提声示警。
萧律却完全不在意,“金刚,给京中暗桩传讯,就算人是真要死了,也给本王稳住。一月后,本王自会回京。”
“是!”过分震骇的金刚匆匆退下,只觉得王爷似乎性情变了许多!对圣上也失去了往日的恭敬。
水明悦因而也生出几分诧异,“秦王殿下有何打算?”
“轮不到你来问。”萧律应罢,已给了乌骓一鞭子!
乌骓吃痛之下,委屈的叫了一声!就赶紧加快了速度,比之前还快了好多。
水明悦错愕跟上,生怕这个表现出过河拆桥意向的秦王,把王妃小可爱颠下了马。
但她的担心纯属多余,因为萧律虽加快了速度,但他抱着怀中人儿的力道也已加重,不可能让人儿被掉下去。
司浅浅却担心的摸了摸他的背,也不好开口,她知道他肯定是心里难受,才会说出那些话,便默默的一直安抚着他。
萧律本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没想到她这么安静,还这么乖,心里那份快要压抑不住的暴虐,再次被缓了下去,“不想问点什么?”
因为速度太快,风声也大!所以萧律的话,是在司浅浅耳边说的,伴着热烈的气息,融入她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