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用不上力。

    沈放吐出一口血水，看了眼不远处，阮糖的家就在附近。

    他沉默了几秒钟，一瘸一拐地朝那边走去，顺手拿出手机，拨通了烂熟于心的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那边才终于接通，阮糖带着满满困意的声音传来：“……喂？”

    沈放听着这个声音，微微垂眸，喉咙里泛着铜臭味，没忍住低咳一声，而后才道：“睡了？”

    “是啊。”

    沈放脚步一顿，牵扯到腿上的伤口，他浅吸一口气，而后才低声道：“能出来吗？”

    “现在？”阮糖惊讶，“已经一点多……”

    “不是，”沈放打断了她，安静了好一会儿，“……改天。”

    阮糖笑出声来，声音很甜，而后轻道：“好啊。”

    “嗯。”沈放应了一声，停了脚步。

    通话断了。

    沈放安静靠着墙壁，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天。

    良久，他垂头拨了姜斐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

    “沈放？”

    沈放抿了抿唇，沉默几秒钟道：“……是我。”

    电话那端的姜斐似乎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她又想到什么，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沈放一愣：“什么？”

    “受伤了？”

    沈放怔怔抓着手机，失语。

    姜斐满是关切的声音再次沿着听筒在寂静的夜响起：

    “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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