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刀等来到了官署,找吏员温良选理论。
‘大人,您要为我等做主,本来我们那里田亩大部分都是没有灌溉沟渠的下等田,温良选都登记为上等田,这不是祸害人吗,我等找他理论,他说必须献上孝敬,这是什么道理,这是勒索我等良民,这才找上官署,让大人做主,’
一个大汉扯着嗓门道。
一旁的温良选不断擦着冷汗。
如果知道这帮子贼配军这般难缠,打死不敢勒索这些玩意。
侯捷太知道这里面猫腻了,温良选这样的户科吏员故意如此,从各家勒索钱粮中饱私囊。
不过他瞄着那些人的腰刀,这也是良民,说这话良心不疼吗。
“咳咳咳,此事本官还要勘察,才有定论,”
为首的昔日贼头程大林瞪眼,
‘大人不是要官官相护吧,’
侯捷差点被呛死,特麽的有这样的良民吗,太鲁莽了,
‘本官一向秉公断案,本官初判温良选失责,但是还得细细查勘,本官还用不着你等教授办案吧。’
侯捷一拍惊堂木。
程大林哈哈一笑,
“这话中听,到底大人还是不同的,俺信得过大人,”
侯捷心里腹诽,你信个鬼,如果结果不如意,你等还得闹将起来,一个个的**。
众人正要散去,一个衙役匆匆而来,
‘大人,水师林百总发来急报,有倭寇十艘战船来犯,让大人早做准备。’
侯捷懵了。
倭寇,怎么可能。
多少年没听过倭寇肆虐了。
侯捷一时无措,他在官署对安民还有手段,但是兵事一窍不通。
通的就是几本兵书。
“大人,当立即向内陆撤离,带走这里的所有钱粮。”
程大林发话了。
侯捷登时想起来,对了,程大林等人昔日就是流贼,和官军斗了好几年,通晓兵事。
“程大林,你说,为何撤离新泽镇,”
“大人不知,”
程大林大刺刺的,直接说的是侯捷对兵事无知,
‘海船上都有舰炮,可远击数里,新泽这里就在舰炮轰击之下,没法防御,须的退向内陆,然后大人发下召集令,新泽属地有老卒数千,管他来的是多少倭寇,来一个杀一个。’
程大林豪迈,对倭寇毫不在意,算求啊。
他们这些人经历过尸山血海,小小的倭寇不在话下,只是他们对当年京营火器怕了,不愿意和舰队火炮抗衡。
‘大人,还得将新泽镇内的火铳、弓箭、盔甲发放下去,否则我等没有远程兵器,只怕伤亡很大。’
经过程大林这么一说,侯捷终于安心。
立即按照程大林的说辞,将官署中的银钱等带离,同时让程大林等人召集附近的村民,将三百多火铳,一百多的弓箭,五百多棉甲发放下去。
然后众人立即撤离了新泽镇。
新泽镇数百口人也是鸡飞狗跳,抛弃了自己的屋舍离开。
桦山忠久带领着藩兵顺利登陆,一切按照预期,根本没有人阻拦。
新建的镇子里空无一人。
官署空空荡荡的,官吏早就跑光了。
桦山忠久和亲卫们哈哈狂笑,明人果然胆小如鼠。
昔日倭寇数十,可以夺取一个数万人城镇果然是真的。
当夜,桦山忠久和藩兵五百余人在新泽镇好生休憩,这里逃走的人家来不及带着鸡鸭鹅等逃离,如今都便宜了他们,成了他们腹中美食。
一夜好睡。
第二日,桦山忠久留下了五十名藩兵,自己统领着四百余名藩兵向西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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