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火炮,战马都是太有用了。
此番南征,为了多运载人员和辎重,只是运来了两百多匹战马。
就连他这个南洋处置副使的坐骑也是到了这里抢掠西班牙人的。
有了这些战马,可以成立骑营,大大加强战力。
这些战马都是西夷人的高头大马,极为强健的,可以组成重甲军。
火炮可以留下建立马尼拉港炮台。
防止可能的海上威胁。
更别提那些明人工匠了,那也是巨大的收获。
张煌言为此一天笑容不断。
但是,马尼拉响起的接连不断的炮声打断了张煌言的好心情。
马尼拉港驻守的三十多艘战舰全部出海。
张煌言接到张名振的禀报,又一支西班牙人舰队从东北方开来,距离马尼拉港三十余里。
张名振率领舰队迎战。
隐隐的炮声在第二天一早鸣响。
近一上午的轰鸣。
到了寅时初,急报传来,击沉两艘西班牙人战船,俘获四艘。
关键是缴获了大约八十万两白银,其中沉没在深海的一艘西班牙人战舰上有三十万两白银。
这是一支新西班牙来的运银船。
还是那句话,遥远的距离,让西班牙本土和新西班牙还不知道吕宋的巨变,根本没想过吕宋落入明人手中,那绝不可能。
运银船来这里还是利用通往大明的走私路线,发散白银,换取明人的丝绸瓷器生丝等等。
张煌言大喜下也是痛心疾首,惋惜那艘被击沉的战船。
但是已经无可挽回了。
“张名振,派出得力的部下,送白银和战俘返回澳门,记住,不得虐待那些西班牙人,要让他们心情不错的返回澳门。”
张煌言叮嘱道。
‘便宜这些刽子手了。’
张名振嘀咕着,心里不爽。
‘你懂什么,这近一百人,是多方打探来的,桑斯等人是下令屠杀明人的罪魁,余者是具体施行的人,这些人不能死在吕宋,也不能死在海上,必须完整的运回京师,到了那里自有大刑侍候,你以为他们跑的了,呵呵,到时候他们会痛哭流涕,后悔自己当年杀了数万明人,京师菜市口千刀万剐就是他们的结局,殿下不会放过他们。’
张煌言冷笑。
张名振急忙领命,心里腹诽最毒必须是读书人了,他们这些丘八比不了,难怪这几百年都被读书人压一头。
....
范老实带着一家人随着大股的流民一起向南开进。
沿途不断有人被放下各处庄园。
看到那一望无际的田亩,虽然一路颠簸,所有流民却是精神振奋。
范老实也是如此。
一路登上了海船,冒着沉海的风险踏上未知的旅途。
范老实是拼了命的。
在闽南侥幸没有被抓回去,不就是为了这次出海能有自己的土地吗。
只是路上的颠簸让人心悸。
几乎所有人都晕船了。
自家五岁的女娃也是难受的紧,幸亏有船上的水手熬制的草药,这才恢复过来。
只是船上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娃没有坚持下来,只能海葬了事。
范老实自己也抹了几把老泪。
这就是命。
终于下了海船,在港口附近休息了三天,大队向南开进。
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原野,众人终于换做了好心情。
而现在他们距离自己将要抵达的最南边的靖边堡已经不远了。
范老实和一同处的不错的兄弟谭老三一起走着,婆娘领着十一岁的女娃,五岁的女娃和一群小崽子们坐在牛车上,几个牛车上二十多个小娃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很是热闹。
范老实来到路边,从田亩中抓起一把土来,不是黑色,也不是黄色,而是灰褐色。
范老实攥了一把,
“这土里很肥啊,”
范老实满意的放手。
‘当然,听说这里以前土人都是耕作一少半,其他地界荒着,能不肥吗,你看看这里现在也是如此,大半荒着呢,现在中原刚入春,你看看这些稻米已经熟透了,就要收割了,以前说这里四季耕作,俺不大信,现在看是真的咧。’
谭老三咧着大嘴。
唯一的缺点就是草木太盛,耕作后锄草很劳累,但是有了自己的田亩,累一些也甘心,再说这点零活,家里的小崽子们就能做了。
范老实不住点头,
‘就一样,能不能真的给我等一家分下五十亩良田。’
官府承诺的是有,问题是也不能全信,最后给三十亩也是可能的。
‘俺问了,绝对是五十亩,你以为路过庄园,俺就和他们搭个为了啥,就是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