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苦情戏。
朱慈烺这个苦逼。
遇到这样老妈没辙。
“母后,三弟作为儿臣亲弟,着实辛苦,儿臣心中有数,但是儿臣呢,数年来,没睡几个安稳觉,为国聚集数千万财赋,哪里来的,还不是从官员、士绅、豪商手里多来的,日后儿臣必定风评不佳,恶名昭彰,更别提数次出征,和建奴决战,生死一线之间,这等委屈,与谁人述说,”
苦情戏吗,他也会。
以往他怕周后担心,从来不多说这些,好男儿担负重任,何必哭哭啼啼,博人同情,让周后忧虑。
周后问起,他从来轻描淡写,这次不同了,不能消除周后的念想,藩王就藩改制就要被破坏。
这个挫折不说了,最关键是让那些藩王窃喜暗爽,接受不能。
周后听了后细细看了看自家长子,想想这几年朱慈烺的功业,为此所受的委屈辛劳,实在不是十几岁的少年能承担的。
到现在为止,她的长子却是做的实在出色,她不能明说,但是心里明白,如果没有长子监国,整军改制,只怕流贼大军早就占据中原了。
所谓的崇祯中兴,尽皆太子功业。
有子如此,周后心底里骄傲,试问有明以来太子如此出色的,还有谁,都是她周后的功劳。
“好了起来说话,”
周后依旧语气不好。
朱慈烺起身。
‘真的不能。’
“孩儿不能如此,干系朝政大局,儿臣只能做一样,就是将三弟安置在小琉球,距离本土最近,余者无法。”
“滚出去,滚吧。”
周后气道。
朱慈烺抱头鼠窜,不过过关了。
朱慈烺回到乾清宫,这个庆幸。
他能想到会有波澜,但是,后宫周后那里起火,他没想到。
真是着实不易了,谁做实事谁担负骂名,古今同一。
还不如一些闲散王爷,比如他几个弟弟。
朱慈烺碎碎念,还得埋首奏章,就是这么苦逼。
吴甡和谢升一同前来拜见。
‘殿下,周王、福王一同发来奏章,反对改制,言称终老故里,绝不去海外就藩,臣等以为,只怕还有藩王一同上书反对,此事难为。’
吴甡拱手道。
“殿下,福王也就罢了,周王当年为守住开封倾尽家产,如今海外就藩,传扬开去,对殿下声誉不好,如朝廷强令如此,只怕被有心人利用,诸王可能暗中勾连。”
谢升道。
朱慈烺点头。
确实头疼。
周王有功,但是他知道可不是什么周王力挽狂澜,如果不是京营,开封只有一个结局。
但是周王确实有表率作用。
“殿下,此事当分而化之,让其无法形成合力,周王之事要斟酌一二。”
吴甡忙道。
朱慈烺点头,这个建言有理。
分化瓦解才是正理。
“给周王去书安抚,周王可不去海外就藩,不过,其封地必须减少到三十万亩,朝廷可用银钱赎买。”
朱慈烺倒要看看周王是不是心疼封地。
如果心疼,就去海外,如果看中故里,那就缩减封地。
大家就斗一斗,看看能不能各取所需。
“臣下领命。”
吴甡道。
‘调查统计部和内务府是否派员核查各地藩王田亩来源。’
‘殿下,他们已经出发半月了,已经抵达山东,不日就会勘察。’
谢升道。
朱慈烺点头。
这个破事,要清理出来,就要数年。
海外就藩可能是五六年后的事儿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此事发动。
而且如果真有人宁死不屈的,那就利用王府不法加以胁迫。
到了如今他也顾不得什么刻薄寡恩的名声了。
既然推行改制,哪怕他在大明挽狂澜于既倒,也注定日后荣辱参半。
...
沈阳皇宫寝宫外,须发花白的代善、济尔哈朗、豪格、巴布泰、多铎、刚泽、范文程、洪承畴等人聚集一处,人人不安,表情困倦疲惫。
两日前,黄太吉陷入昏迷,至今没有醒来。
沈阳这个国都陷入混乱。
各王之间相互勾连也相互提防。
他们的手下开始为他们奔走,让八旗固山、梅勒章京,六部官员,各位大学士站队。
是支持豪格,还是支持多尔衮。
弄得一片慌乱。
而这些重臣们心事重重的在宫内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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