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运回大批流民干系开拓进度。
争取到了明年春夏吕宋的粮米都要自给自足。
已经过午,张名振懒洋洋的坐在甲板上饮茶,说实话,急也没用,每个时辰也就是航行十里路而已,就是这么慢。
幸亏是空载,否则返程更慢。
忽然瞭望台上的铜钟响起。
张名振看向瞭望台,瞭望台上的水手一指南方,大喊着,
‘大人,可能有飓风。’
张名振看向南方,只见远方天际,墨黑色的乌云飘来。
和北方的艳阳高照对比强烈。
如果张名振没有看错好像那里的云层里还有闪光,可能有雷暴。
张名振立即下令船队聚拢,便于相互救援,同时下令南方船队后卫,发现飓风立即鸣炮示警。
登时,整个舰队七百余艘海船忙碌起来,气氛开始紧张。
在这个茫茫大海上遇到狂暴的飓风,如果沉船基本没救。
一个多时辰以后,狂暴的飓风从西南方吹来,浪涌加大。
海船从海浪的谷底升入浪头,然后扎下来。
张名振果断下令舰队掉头向东南。
老水手都知道,面对飓风要不惧风势,正对风势才能存活。
侧向风是自杀,一定会被飓风吹翻。
所有的水手都开始戒备,每艘船必须保持向风势方向,在狂风中绝对是一个艰难的活计。
他们都把自己用绳索拴在船上,否则就是一个被吹飞的下场。
天色渐晚,海面变成了墨黑色,狂暴的飓风让众人的耳鼓里没有别的声音,都是风声。飓风推动海浪,造成了巨大的浪涌,所有海船被推上高点,然后被抛下谷底。
所有的海船都是保留了一个主帆上的风帆,而且是少半帆,为的是调整航向,其他的风帆全部落下,否则就会被飓风吹翻。
张名振在三千料的巨舰上还是感到如同一叶小舟一般,他也不得不把自己拴在舰首舱中。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些福船,它们远航远远不及大沽海船。
现在只能希望安然渡过危机吧。
张名振看到的是方圆数里燃起的夜航灯,到处是星火点点,无数海船抛起来跌下去。
在狂暴的飓风中,如同玩具一般。
这一夜,张名振的战舰经历了一个主桅断裂,斜帆破损,一个水手失踪,三个水手受伤。
经历了无数的**低谷,他开始也颤抖惊惧,后来被抛来抛去的麻木了,甚至从不晕船的张名振也晕了,呕了好几次。
这是他多年行船生涯的最凶险的经历。
天明的时候,风势小多了。
只是张名振放眼看去,脸上一抽,四周的海船七零八落,几乎全部风帆受损。
甚至他看到了一些破碎的木料在海上沉浮,有些溺死的水手尸体飘过,有海船沉没。
张名振立即下令全舰队整补战船,让各级军将报上损失,雇佣的海商也报上伤损。
午时过后,张名振得到了一个大略的伤损,沉没了约十八艘海船,都是福船,其中雇佣的海商海船占大多数。
当然,有可能被飓风吹散了,还有归队的可能。
舰队损失了数百名水手。
张名振听了后龇牙,损失太大了。
不知道回去后,李大人怎么处置,那些海商是否还敢再次南下吕宋了。
不过这都是李大人操心的事儿了。
张名振下令舰队掉头向北前进。
这支庞大的破烂舰队向北飘荡。
...
一支庞大威武的军队开进了德胜门。
正是征南正是回归的京营威武之师。
旌旗招展,兵甲闪烁,士气昂扬。
欢呼声如同海啸般从南城掀起,鞭炮响声震天响,不绝于耳。
经过在丰台大营三天的修整,胜利班师洗尽征尘的京营骑步军们精神抖擞的开始他们的夸功之旅。
无数百姓摆出吃食在路边等候着,尤其南城百姓更为热烈,京营军卒算是他们的子弟兵,多少屋舍是被他们修缮的,挖掘排水沟渠,平整道路,都是京营所为。
这些子弟兵们返回,受到了南城百姓的热烈欢迎。
四万大军,五千骑军,成了一条奔涌的黑红色长龙,向北绵延开进。
率先统领三千营开进的是李辅明,五千骑军盔明甲亮,战马欢腾。
直驱大明门。
临近大明门,孙传庭在几十名护卫随扈下抵达,他会亲自带领大军点阅。
他归来是朝廷内部知晓,百姓多数不知。
不是埋没他的功勋,等的就是大军归来的时候,他作为督帅将会迎来自己的荣光。
崇祯的身体如今已经不能站立时间长了,他只能坐在大明城楼上,天子华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