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兴奋道。
“这是真的。”
明泽眼睛一亮。
‘当然,某接到消息立即去了官署,和刘推官、李主薄好生叙谈了一番,此事为真。’
元吉笑道。
“运载什么,”
另个海商忙道。
“粮食,农具,兵甲、战马,种子,还有军卒,而且李主薄言称,这日后是常年的买卖,据说巡抚广东李大人要开拓吕宋,朝廷决意移民数百万呢。”
元吉兴奋的声音颤抖。
‘此事为真,’
明泽还是不敢相信,人数太多了,不敢想象。
“当然,不过最初就是几十万人,日后每年都有,某也不信,不过李主薄道,京师旬报上都有刊印,朝廷说明了开拓移民之紧要,”
元吉此话一说,明泽啪一下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看这个记性,京师旬报,那个说的准啊,开海就是这个邸报先提及的,果然开海了,”
另个海商不断点头。
“我等这些日子愁的就是南洋航路,以往的吕宋,巴达维亚航线因为战事凋零,收益不再,现下可是又有了新航线,虽然不比昔日的巴达维亚航线收益丰厚,但是贵在长远,年年都有,这真是天助我等啊,”
元吉兴奋的一拍桌案。
“正是,这次可是不容放过。”
另个海商也兴奋起来。
“还有,旬报上讲了,澳门船厂可以售卖大沽海船了,”
元吉又说出一件事。
‘这可是好事,我等眼馋这个西夷式海船久矣,不过西夷人不卖,大沽海船也不发卖,现下终于发卖我等了,当立即去买入才是。’
明泽忙道。
“可是赶不上这次出海了吧。”
另个海商犹豫道。
“蠢,就我等有眼光,不知道多少海商盯着大沽海船,信不信,我等去晚了不知道等什么时候,快,立即去澳门。”
明泽急道。
‘不在今日,我等议一议,这次应招去吕宋,我等去几条船,’
元吉阻拦道。
“看某操切的,先去官署应募,”
明泽又拍了下脑袋。
三人商议半晌,完事后,几人痛饮一番,这才各自返家,约好翌日一早去官署应募。
然后立即去澳门。
...
十日后澳门船厂,张元吉、赵明泽发现他们得排队,来个还是晚了些。
“我就说吧,早些来,早些来,你非得在官署应募的时候耗费几日,”
脾气急躁的赵明泽不满。
“那可是大事,最后还不是某搞定了招募,咱们只是运送人员就行了,没去装载马匹,你等要感谢某才是。”
张元吉怼上。
说到这个,赵明泽就没脾气了,张元吉确实给他们几个人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等了两个时辰,终于轮到他们。
结果让他们放下心来,还可以订制海船。
只是需要在半年后才能建造完成,试航后,要**个月来。
“买不买,”
张元吉有些蛋疼。
时间有些长了。
“买,常年的商路,今年用不上,还有明年,”
赵明泽当机立断。
而且他立即订下了四艘两千料海船。
而张元吉则是订下了两艘两千料海船。
“赵兄哪里有这么多银钱,”
张元吉很吃惊。
一艘两千料大沽海船要四千多两银子,四艘那就是近两万两。
“现下不用采买物件下南洋,手里也不用积攒数万两银子,待得南洋商路开启怕是要几年,那时候某早就把船钱赚回来了,即使去巴达维亚也有本钱。”
赵明泽洋洋得意。
‘这个,’
张元吉发现赵明泽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他竟然没法反驳。
“某失算了啊,”
“哈哈哈,兴许明年南洋商路就能开启呢。”
赵明泽安慰一下张元吉,但是翘起的嘴角表明他不看好。
张元吉后悔了。
他狠狠心也多买个两条就好了。
赵明泽这厮心眼多,可不像是表面那么莽。
...
澳门南洋处置使官署,如今这里只是吏员就有数十,就是如此也是忙碌不堪。
李乾每日里也是公务繁忙,而张煌言也在官署忙于公务。
李乾忙碌一个上午,临近午时才饮了今日第一碗茶。
张煌言敲门而入,
“大人,两广总督府还没将三十万石粮食,三万余农具发来,您看。”
李乾皱眉,沈犹龙此人办事四平八稳,不能说有错,但是真不适合开拓事宜。
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