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调寒虽然看似疯癫,心里相当清楚。
在她和酆馗联系之前,左冬便已经和酆馗甚至净昙搭上了联系。
一个已然千疮百孔的酆都府能够撑了一年之久,实属不易。
冷调寒对于自己手下的活动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此番关山道南下,估计自己在和酆馗联络之前,人早就匆匆离开北都了。
他们几个人设的这个局,或者说是拙劣的台戏,全然将冷调寒排除在外。
由始至终,自己都是身在局中的局外人。
“说吧,除了迁徙新城之外,上峰还有没有别的意思。”
“无,馗首既然已经知晓了,在下也没有别的话需要传达了。”
冷调寒盯着眼前态度谦恭的辜泓清。
虽说她被关押在牢内将近二十年之久,但天生敏锐的直觉并没有变得迟钝。
那些高居庙堂之上的大人们,他们想要干什么。
冷调寒还是大抵清楚的。
但一个身负罪名的阴曹吏,就这么被放了出来,而且似乎没有丝毫争议就当上了馗首。
这必然是反常的。
之前和酆馗联络过数次,那人并没有全然透露出朝堂对酆都府的态度。
可从他的语气当中,冷调寒还是了解了一二。
“我猜一下,现下的南都酆都府,或者说整个酆都府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了吧?”
辜泓清连忙垂首,保持着相当恭敬的姿态。
这反倒是激起冷调寒的兴趣,她便用自以为客气的语调宽慰了辜泓清几句。
“没事,我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不妨说一下,我也好对外界的情况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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