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将近三个多月没有突破,外加上外部环境的渲染,自己也没有这股气劲。
哆哆嗦嗦地摸了摸别在腰间的酒壶。
开了壶嘴,醇厚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张顺猛地朝嘴里灌了一口,一股腥辣口感刺激着咽喉。
酒是一件好物,可壮怂人胆魄。
又是猛地灌了一口,心中的恐惧还真是消退了些许。
“搓不类。”
张顺狠狠地骂了一句,不知是对着谁骂。
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胆小。
不就是在这条空旷无人的大街上走吗?
自己的修为也不低,说不准还能将对手反杀!
那些死掉的阴曹吏说白了,就是修为太差!
要是平时严格要求自己,会落到被人一刀毙命的地步吗!
兀自对着天空大吼了一声,四周并没有任何回应,意图驱走内心当中的恐惧。
大脑已然被酒水给麻痹,只是让心中认定的想法不断地散发开来。
成为了事实,一种虚无缥缈的现实。
一个满身酒气的人大摇大摆地行走在大街上,自是会引起暗处他人的注意。
这个人便是曾允的得利下手之一,名号‘操刀鬼’,嗜杀成性。
在被遣入南都之前,手下便以犯下无数杀戮,多是无辜的老幼妇孺。
杀戮已是充斥在‘操刀鬼’的血脉当中,让他难以抑制。
即便是在南都城内,他也是唯一个身穿囚服,锁着链锁的人。
在遇到了曾允,抑或者曾允背后的辛隽。
他老实地低下脑袋,臣服于他们的力量下。
心中自然是不服气的,妄想着能够取而代之,但自身一直受到曾允的钳制。
这些个归附在曾允手下的囚犯,必须完成安排下来的杀人任务才能获得一点点的功法。
而‘操刀鬼’则是被要求超额完成,才能获得一丁点的蝇头小利。
即便是如此,还是让他顺利突破了二阶。
成为了仅次于曾允的所在。
死囚内,暗中已经是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最早归附曾允的,而另一派则是依附‘操刀鬼’。
比较明显的是依附曾允的死囚仍然穿着酆都府发配的皂衣,而归顺‘操刀鬼’的坚持穿着囚衣。
两派针锋相对,势如水火。
哪怕是再小的一个组织里面,这般算计和争斗也是在所难免。
‘操刀鬼’喜好独来独往,对于他来说,同伴相当于累赘。
这或许是和他犯下的前科有关,喜好独自一人享受杀戮。
若是性子上头,恐怕就连自己的搭档都给宰了。
很不幸的是,张顺被这个杀人狂盯上。
“呵呵。”
他笑了一下,并没有那么渗人,也没有那么癫狂。
就像是脑海当中想到了什么趣事一般,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操刀鬼’舔了舔了刀口,上面尚有淋漓未干的血。带着锈铁的味道一同咽下肚子里。
在张顺的视线盲区内,他悄然跟了上去。
突破了二阶修为的修士,他实则和那些凡夫俗子们已经划开了一道清楚的界限。
地面上压根没有‘操刀鬼’的脚印。
若是能够观察的仔细些,便是可以看见他的脚底始终和地面保持着微小的距离。
踏步虚空,如影随形。
“如你们所想,杀光这些‘诱饵’。”
乌云席卷而来,只是平静了片刻,便又炸起惊雷。
左冬和潘喀喇脸上都有些许疲惫,却是被冷调寒这一番话给彻底惊醒了过来。
就像是掉了指甲盖大小的冰渣子到他们的衣服领子内,让他们浑身猛地哆嗦了一下。
左冬还在斟酌言辞的时候,潘喀喇已经开口喝阻。
“馗首!您要知晓‘诱饵’的意义本身就在于暴露那些邪祟,倘若”
“我叫你们过来,并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的,而是要告知你们我的命令,你们乖乖遵命即可。”
潘喀喇一时语塞,只是愁绪紧锁眉头,显然不赞同冷调寒的做法。
一旁站着的左冬默默扯了下潘喀喇的衣襟。
“既然馗首如此吩咐,在下想知道何时动身?”
“现在!你们三个赶紧动员起来!”
声音洪亮,如若一道惊雷自九天降落,在地上轰出了一道大坑。
三人只好领命。
狭长的甬道内,有三道人影。
似乎在争辩着什么。
“左大人,刚刚你为何”
潘喀喇眉头紧蹙,似乎并不满方才左冬的举动。
“和馗首争辩根本没有意义,照吩咐下去就是了。更何况,那些‘诱饵’本就恶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