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开发区,有一栋树干楼。
顶层,室。
灰烬和彭丝已经有好些天未曾回来过,而现在,正有两个人不请自来。
“我还是想不通,那个寸头是几个意思?”窝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嗓门一如既往的大。
信长坐在一边,脸上还贴着ok绷,左眼一片青紫的擦拭着手中长刀。
“啊,”信长用那双死鱼眼斜了窝金一眼,没好气地道“应该是觉得你太蠢,懒得和你继续打。”
窝金呸了一声,“肯定是你太弱鸡,让他对我都没了兴趣!”
锵!
长刀刚刚被信长收回鞘,就又被他抽了出来。
“你说谁是弱鸡?”信长瞪着窝金,额头青筋暴跳。
“嘿!”窝金腾的站起身子,歪嘴笑,露出一排大白牙,“想打架吗?正好啊,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
二人对视。
在他们中间的空气中似有火花闪跃。
直到窝金兴奋的再也沉不住气,捏着拳头就想往信长脸上招呼时,信长才撇开视线。
“嘁!算了,和你这家伙打架,这栋楼都得垮掉。”信长撇撇嘴,看似认怂的起身去卧室,却在他就要打开门时
呼——!
风声骤起。
只见信长刚落地的左脚一顿,整个身子在眨眼间便陡然调转方向,握刀斩向窝金。
“垮不垮的关我屁事!你给我收回你刚刚的话啊!混蛋!!”
不大的屋子里,只能瞅见拳影和呼啸的刀光。
当然,还有窝金肆无忌惮的大笑。
咚咚咚!
约莫三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不擅长在逼仄空间里战斗的信长,已经被窝金揪住了领口,脸上旧伤未愈,又新添了不少青紫。
他是玩刀的,在刀不出鞘,又不想破坏这个难得的居住地的前提下,他根本发挥不出太多实力。
更别说,他面对的还是窝金。
“喂喂!里面的家伙,你们是想把这栋楼都拆了吗?!大白天的是想死啊?”
门外,是个光头胖子,也是楼下的住户。
瞧他那身肥肉,怕不得有三百斤。
此时的他满面怒容,大力敲打着木门,口吐芬芳。
吱呀——
木门打开,露出了窝金比门都还高大的强健体魄,以及他弯下腰,才能让光头胖子看清的粗犷面容。
“啊?你刚刚说什么?”窝金歪着头,狞着嘴,还用小拇指掏着耳朵,模样嚣张。
光头胖子倒退一步,暗暗吞着口水,被窝金的气势慑的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窝金挑眉,“问你呢?你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光头胖子额头冷汗直流,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眼前的人很危险。
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绝不是窝金那副远超常人的健壮体魄带来的,而是某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血腥气。
“那个是我敲错门了,对不起呵呵,我、我这就走。”光头胖子缩着并不存在的脖子,强笑着慢慢转身。
而一只大手却在此时攀上了他的脑袋,并一点一点将他的脑袋转了过来。
光头胖子浑身僵硬着,转头看见了一张露齿无声大笑的粗犷脸庞。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谁想死?”窝金居高临下的看着胖子,咧开的嘴角几乎抵达了耳根,看起来很是瘆人。
“啊、啊啊”光头胖子大张着嘴巴,只觉头顶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就像是被一台机器夹住了脑袋,根本无法挣脱。
被虐的有些惨的信长终于喘过气来,在窝金身后开口,“喂,行了窝金。”
窝金转头,不明所以,“啥?放了他的意思?”
信长翻了个白眼,却牵扯到眼角的红肿,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才咬牙道“放个屁啊!都看见我们了,当然是杀掉!”
王国的通缉令上,他们的面容虽然有些模糊,但这不会是他们二人放过任何发现他们的人的理由。
想来,载他们进城的那个轿车司机此时的尸体也该布满苍蝇了吧。
夺命要塞,后殿,禁闭室。
上百个加持了梯度强化系的念的网球,正不停冲撞着站立其中的灰烬。
每一枚网球的力道,都堪比铁锤。
而灰烬如过去一样,不退不避,只是始终维持着‘练’,让更多的气量附着在身周,硬扛。
大量的汗珠如雨下,打着赤膊的他,身体尽是一片红肿,身体的承受力已到了临界点。
但这次,却怎么也没能出现火辣辣和火灼火燎的感觉。
灰烬咬牙苦撑,直到附着在周身的气量已经很难用‘缠’全部留住,而开始散逸时,他只能无奈的选择放弃。
再这么下去,他会死的。
艰难的打开禁闭室的门,灰烬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