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离开的她,深思熟虑之后,文兮耐心地说出这几天的遭遇后,不过在文兮的口中她还是编造很了多谎言搪塞而过。毕竟她知道一个修炼者的世界跟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如果讲了过多还会招来祸害,而且文兮也不想破坏这对自己无比亲近的老夫妇生活更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
老妇听了文兮说了之后端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眼神呆滞,双手抓着衣角,时不时看了看文兮后又低下
头。而老头也是站在一旁不说话,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事情会来的这么快,从他带文兮回来到家里这么久,已经把文兮当做比亲女儿还亲来看待。一直盼望自己和老伴能陪伴她成长,又或者说是文兮能陪伴自己和老伴到老直至到死。
因为在文兮的到来后变化最大的是自己的老伴,十多年未见自己的儿子的她,那种忧伤思念之情他作为丈夫可是一直知道的,但他是男人,他不能表现出来,毕竟随着年纪地增大,他也感觉到好多事情无能为力了,自己能做的差不多就剩下了陪伴。看着日夜思念儿子的老伴,他想过去寻找自己的儿子,下过很大的决心,但看到自己老伴年迈的身体那还能经受长时间的车马劳顿。
而文兮的到来,这一切都开始了改变,原本因为日夜思念儿子的老伴日渐憔悴,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但在文兮的到来后,老伴变得不再郁郁寡欢,不管是精神上,身体上也逐渐越发年轻。看到老伴的变化后,老头自己比老伴还开心,以为这是老天在眷顾自己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但在开心之余老头开始就有过害怕的念头,文兮如果有一天离开了,自己和老伴是不是又回到以前日夜思念儿子的心酸模样?这是老头最不想看到的,但他明显能感觉到,文兮的与人不同,而在今天也证实了他的猜想。所以老头曾经想过怎么来限制住文兮,或者说是怎么让文兮能心甘情愿留下来,不离开他们两人的自私想法,但慢慢地知道文兮的过往后自己又对自己的自私感到不耻,最终还是抛弃了这一想法。
拍了拍老伴的肩膀“要走的这么快吗?”老头一改常态,严肃地说道。
“嗯。”没有过多的语言,文兮低着头回答。
“白眼狼。”说罢,老头转身回到房间去了。
听到老头的话,文兮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手紧握成拳,头低得很下,他没有想到老头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不知为什么文兮听到老头的话后,反而心里却觉得轻松了些许。
不久,一旁的老妇人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着低头哭泣的文兮,并没说什么话,此时的她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她的眼中充满不舍。随着一声叹息,老妇人转身就回到房间内。
剩下的文兮一人坐在客厅之中,微弱的烛光在海风的吹来时摇摇晃晃下,最终还是熄灭了,行尸走肉般的拖着肉体,文兮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哭了起来,但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眼睛里流出来的是血泪,一滴一滴地染红自己的衣裳,一边强忍着哭泣,一边回忆着在这个家庭里的点点滴滴,她很是不舍,但她别无选择,因为根据银华夫妇的推算兽潮的爆发的时间短则两年长则五年。她必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毕竟这里还有着跟父母亲人一样的亲人。所以她要在这段时间里做出自己能做的事情,决然不能让这个事情任由发展下去,她要变强,变强,这是她急切要做的事情,也只有这样她才有能力守护自己要守护的人。
“洗刷...洗刷...。”
海岛的天气除了四季如夏外那就是多雨,此时的半岛雷鸣加上滂沱的大雨,好像一直在冲刷什么似的声势十分浩大。一夜无眠的文兮停止了哭泣,简单地拿了几件衣服,穿上斗笠,从怀了拿出一个锦盒,擦拭了一下,放在桌子上。她环绕了一遍房子的四周,叹息了一口气后轻轻地推开门正准备离开时,却发现门外挂着一串鱼饼。
文兮颤抖的手捂着自己的脸,强忍着不舍,取下挂在门外的鱼饼,小心翼翼地收进指环。她看着老夫妇的那半开的窗台,她捂住嘴巴,不敢让自己哭出来,此时此刻的她知道,老夫妇并没有睡觉,却是知道她自己会不打招呼离开一样,看着她这个不言告别的人无声无息地离开。她缓缓走出屋檐,脱下斗笠,任随雨水拍打着自己,在这电闪雷鸣的雨夜。她跪了下来,朝着那半开的窗台磕了三个头后毅然地转身御空而行离开了。
她是第一次在这对老妇人面前施展法术,而这次的她为的是告诉老夫妇们,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让他们不用担心罢了。
就在文兮消失在雨夜里后,老夫妇的房门开了,憔悴的她在老头的搀扶下,嘴上呢喃着一直在讲话,可雷雨声太大,离开不远躲在暗处的文兮是听不到的。
雨一直下,文兮一人拖着颓废的身体,走到了军队的山脚下。在一路上,文兮一直回忆着过去的所往,从出生到家里遭遇变故,从遭遇变故到被父亲拼尽最后一丝法力把自己传送到现在的渔村。
“嘿,你好,我叫沈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