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春想想问“你是说你梅表姐?”
那妇女连连点头说是是是。
王胜春埋怨说“哎呀我的嫂子,你早说是她呀,我可记得她抱着我玩,她长的可漂亮了,而且人也很开朗爱笑,是个很正常的人呀,怎么会脑子不灵光呢?”
那妇女就叹息一声,说“别提了,是被我那个姑父,她亲爹,还有她亲哥给祸害傻了。”
原来她姑父重男轻女,从小就把她当丫鬟使,好吃的好穿的还都给几个儿子,上学也是给儿子上,不让闺女上学,所以她就是个文盲。
到了该出阁的年龄,她爹就给她说了一个婆家就把她给嫁掉了,于是她的苦日子开始了。
那妇女说“她婆家离我姑家还是比较近的,她出嫁三天回门那天,我们全家都去了。表姐穿了一件粉色的棉袄,腿上穿了一条蓝色的通裤,脚上穿了一双崭新的平底皮鞋,可漂亮了。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饭,我姑就跟客人们就坐在凳子上聊天,这时我大表哥从外屋冲进屋里,指着表姐夫说,你要不把缝韧机的钱拿给我们,下午我妹妹就留在家里,不跟你回去了。
我们都傻住了,不明白这没头没尾的话打哪来的。
那个表姐夫就一个劲地向大表哥求着情,说家里实在是拿不出一台缝纫机钱了,已经拿了几千块钱给姑父了。大表哥不听表姐夫哭穷,嗓门越来越大,言语越来越粗野。我那表姐夫就被说哭了。
我娘脸上挂不住了,觉得身为妗子的看到这样的事情得过问一下,于是就问表姐夫到底怎么回事?
表姐夫跟我娘讲,妗子你来听我说,我和梅子结婚彩礼钱给了两千,我们结婚我岳父除了给梅子买了这一身衣服外,没有再给梅子一分钱的陪嫁品,岳父却把我们给的彩礼钱全部拿给梅子的二哥结婚用,还再给她二哥买台缝纫机。这两千块钱彩礼钱就是我父母攒了一辈子的钱外加借的钱,但现在实在是拿不出钱买缝纫机了,也借不到钱了。”
“哎呀我娘听得可怜极了,就想着劝劝大表哥让他放人家孩子一马,谁知道……啧啧。”那妇女咧嘴摇头。
“怎么了呢?”王胜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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