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安守约拨弄了几下这人的脑袋,脖颈软绵绵的,圆瞪的双目毫无生气,瞳孔发散。安守约俯下身去,撬开他的嘴和牙关,将鼻子稍稍凑过去一嗅。
果然……安守约心道,这人嘴里一股颠茄的味道。他回身向璇玑约略一解释,怕是方才此人苏醒过来,自知难敌安守约,为免被扭送官府,索性吞毒自尽。
璇玑听完心里半惊半疑。她疑却不为别的,方才安守约娴熟灵敏的身手,以及对死因的迅速判断,都丝毫不像是卦士所能为。
“足下一介卦士,如何做得仵作的活计?”
安守约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不会吧,不会吧,小娘子难道还以为安某为区区一名算卦的?”
璇玑见安守约这样说,便直白道“那足下到底是谁?”
安守约并未立刻回答,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木阁角落,将骨刀从躺倒在地的褐衣胸口拔出,拈起杀手的衣角,小心地拭去上面沾有的血污。
“在安某将实情告与小娘子前……”安守约转过头来,看向璇玑,淡然一笑道“还请小娘子为安某解惑……昨日却是为何要女着男服混入西市,尾随那禁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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