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不乖,本王为何要将你放下来?”百里沂垂首看向挣扎的赫连长冰,加重手臂力道。“而且你还故意不将外袍穿好,借此引诱本王,本王还未问你罪,你反倒责问起本王要做什么了?除非你说你乖,要好好听本王的话,那本王就将你放下。”
“……”赫连长冰被百里沂的能言善辩惊住,愣了半响都没能完整反驳出一句话来。“你,你……”
百里沂望着赫连长冰气急败坏的模样大笑不止,提足朝赫连长冰的内寝快步行去。
绿篱和姜翎见百里沂搂着赫连长冰大步走向内寝,担心百里沂会对赫连长冰不利,赶紧追了过去。
“二位止步。”
傅因莱和蔡榄肩并肩的堵在内寝门口,望着绿篱和姜翎齐声道。
“我们要见殿下。”绿篱瞪着傅因莱和蔡榄道。
“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见?”傅因莱俯视比他矮了许多的绿篱,似笑非笑的道“我家兢王殿下和你家长公主殿下现在都不方便。”
“就是。”蔡榄在旁一本正经的补充“二位殿下要说些私事,你们不方便听。”
“你们管我!让开些。”绿篱不服气的伸手去推傅因莱和蔡榄,但二人均未有反应,仍旧纹丝不动的立在门口。
傅因莱没甚耐心,见绿篱执意要朝内寝里闯,当即抽出佩剑,道“你若要进去,先问问它答不答应?”
姜翎见傅因莱拔出佩剑,心中暗惊,赶紧抓住绿篱,将其拉到一边,低声道“绿篱,不要冲动,小心惹恼了这些戎国狼崽子!如今,我们身居下位,忍耐才是良策。”
绿篱听罢,心中烦恼,道“翎姨,我担心殿下会被百里沂欺负。”
姜翎听绿篱直呼百里沂名讳,赶紧在唇边竖起指头示意她噤声,低声道“绿篱,你今后当着戎国人的面休要直呼戎国十一皇子的名讳,小心惹恼了他和他身边的人,掉了脑袋可不划算。再者,咱们殿下迟早都要嫁与她,你再担心也没用。让他们多多相处,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翎姨……”绿篱还欲再言,却见傅因莱缓步走来,赶紧闭嘴。
“你们说什么呢?”傅因莱面无表情的望着绿篱和姜翎,冷声问。
“哦,这位军爷,老奴与殿下身边的贴身丫头有些担心殿下。”姜翎赔笑道。
“担心?有何好担心的?”傅因莱反问。
“我担心百……你们殿下欺负我们殿下!”绿篱不满的瞪向傅因莱道“难道,我们担心殿下,你也要管?”
“我若是想管,自然管得。毕竟你们堇国现在都是我们戎国的!”傅因莱神气道“我们殿下就算欺负你们长公主又如何?你们长公主还能说不喜欢?”
“你……哼!”绿篱望着傅因莱贱兮兮的模样,气得牙痒痒,但碍于刚才姜翎的提点,只得强忍一口真气,道“我不跟你计较,反正我家殿下若是受了欺负,我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想要作甚?”傅因莱看定绿篱,抬了抬眉,略带挑衅之意。
绿篱随即将脸撇向一边,懒得搭理傅因莱。
傅因莱见绿篱置气,不由笑了笑,坐在桌几前,自顾自的品茶。蔡榄则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姜翎虽然甚是忧虑赫连长冰此时的处境,但又不能进入内寝寻她,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百里沂,你把我放下来,你听见没有……百里沂,你快放我下来……”
赫连长冰被百里沂抱入内寝,又见他反脚将房门踢来关上,不由大急。不知为何,她对百里沂总会生出几分莫名的惧意。或许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心思深沉、手段雷厉的缘故,又或者是他对她的企图太过于明显,抑或……总之,她一见到百里沂,心中就会浮起万千奇奇怪怪的情愫来。
“本王听见了!”百里沂含笑道。
“你既然听见了,就将我放下来。”赫连长冰恼怒道。
“本王偏不!”百里沂将赫连长冰抱至榻边,并没有如赫连长冰所愿将她松开,反而是他自己坐在榻上,依旧将赫连长冰搂在了怀中。赫连长冰双手被百里沂紧紧裹在外袍里,实在是空有余怒而力所不能及。
“你有病是不是?”赫连长冰怒道。
“对啊,本王之前有病,现在仍旧有病!”百里沂将那张俊脸凑近到赫连长冰跟前,低声道“本王之所以要赶来尚都,就是想着让你替本王治病!”
“我不是大夫,我没法替你治病,你找错人了!”赫连长冰望着百里沂火星跳跃的眸子,下意识朝后缩了缩脖子。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怎么有种想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感觉!
百里沂唇边浮起诡谲笑意,道“你能!本王得的病,只有你能治好。”
赫连长冰闻言,不觉微怔,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百里沂口中所言的病是相思病,俗称“想死病”。她略略吃惊,忙道“对不起,兢王殿下,我无德无能,承受不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