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她看了看书案的其他位置，见到在角落的砚台下压着一张纸。她伸手抽出纸，大概是压得太久了，折痕的位置已经十分脆弱了，所以，她轻轻一打开，就直接断裂了。</p>

    “啊，断了。”白穗小声说。</p>

    秦三月眨眨眼，“这应该不会怪罪我吧。”</p>

    “故人的东西嘛……主人不会怪你的话，就没事了。”</p>

    “故人已去……”</p>

    “但云长老不是说过吗，会再回来的。”</p>

    “但肯定完全不一样了。”</p>

    白穗看着秦三月好奇问，“哪里不一样？”</p>

    秦三月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长得不一样啊。”</p>

    “切，什么呀。”白穗努努嘴，认为秦三月是在打趣自己。</p>

    脆弱的纸张上只写着两个字——</p>

    “天”，“地”。</p>

    恰巧的是，纸张断开后，将“天”与“地”分开了。</p>

    简简单单两个字，不能说明什么，也难以去猜测当时巨子以何种想法写下这两个字。秦三月只能凭借字迹去想象，巨子该是怎样的性格。</p>

    这不同于在青梅学府墨池里，能够用上殷正气去感受过去的清宫玄女。这件屋子里，任何东西，都失去了人气儿，没有任何过去的气息遗留下来，所以秦三月无法用御灵之术去解析推演过去的墨家巨子。</p>

    她重新将纸放在砚台之下，随后移步向屏风一侧走去。走到窗户面前，她推开了窗。</p>

    因为是在巨子崖，所以窗外看去便是高山悬崖，很空旷，也很安静。</p>

    白穗靠在窗台上，遥想，“不知巨子会不会在累了后，靠在这儿放放松，休息一下。”</p>

    “会吧，大概。这么好的风景，不每天看看的话可惜了。”</p>

    “每天都看，不会腻吗？”</p>

    “你每天都走路，腻了吗？”</p>

    “感觉不太一样吧。走路是本能与必须要做的事，但靠在窗上欣赏风景，嗯……不好说。”</p>

    秦三月笑笑，“兴许巨子就是这样一个人。”</p>

    白穗摊摊手，“没有真的见过，怎么猜都对。”</p>

    风撩起她们的鬓发。秦三月比起以前，褪去了许多稚气，不过，仍旧不喜好妆容的她，还是显得十分素净的。白穗嘛，才是刚刚成年的年纪，稚气未脱，娇俏而灵动。</p>

    秦三月转身离开窗台，她看向屏风之后的两用凉床，目光落在那方小桌子上。</p>

    一根玉簪，一支骨笛。</p>

    她走上前去，率先拿起骨笛。<a href='\'>免费小说</a>十分熟悉的质感，温凉而光滑。&lt;/p&gt;

    这是，师染的骨头所做之笛。&lt;/p&gt;

    秦三月记得师染曾经返回东土的飞艇上说，她只送过两个人这样的骨笛，一个是她秦三月。另一个，师染没有说。那时，秦三月也没有问。&lt;/p&gt;

    现在，答案摆在面前了。&lt;/p&gt;

    巨子就是另一个人。&lt;/p&gt;

    秦三月无比清楚，这样的骨笛对于师染而言十分重要，只会赠送给她特别在意的人。那时的秦三月，并不知道自己对师染而言，为什么就变得“十分重要”，“让她很在意了”。但在月亮上，师染说起她过往时，提到了墨家巨子，说那是她曾经的好友，叫姬以，另一支骨笛就是送给姬以的。&lt;/p&gt;

    现在看来，姬以的骨笛就摆在面前。&lt;/p&gt;

    这种相逢，似乎让人有些可惜。&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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