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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胡兰疑惑。</p>

    叶扶摇眨眨眼，不知在想什么。</p>

    温早见打圆场说：“江湖路远，人心艰险，有人相互照应是好事呢。”</p>

    胡兰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有点突然。她以为鱼木也有自己的事情。不过，鱼木都这么说来，她当然不会拒绝，笑盈盈地说：</p>

    “那好呀，从此后，我们姐妹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p>

    “不至于不至于，又不是什么大恶棍。”鱼木赶忙挥手说。</p>

    见她俩有了目标，曲红绡转而便问温早见：</p>

    “你是要回洛神宫的对吧？”</p>

    “嗯。”温早见下意识望了望北方，“感觉有好多事都想问一下老祖宗，还有我毕竟是洛神宫圣女，失踪这么久，再不回去，大家都以为我死了。在之后，我就要去找珂媟了。”</p>

    “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吗？”</p>

    “知不知道都要找的。”</p>

    “那之后呢？”</p>

    温早见看了看曲红绡，沉默了一下，说：“之后，如果我说我想见见你的话，能见到吗？”</p>

    曲红绡点头，“能的。”</p>

    “那我啊，也要好好修炼了。”温早见坦然地笑着：“我不会想着追上你的步伐，但我总要好好释放一下我身为人的潜能。<a href='\'>五五中文</a>”&lt;/p&gt;

    “嗯，那就好。”&lt;/p&gt;

    曲红绡轻声说。&lt;/p&gt;

    她们站着坐着在礁石上，静静看着最后的余晖归入尘埃。&lt;/p&gt;

    之后，是离别。&lt;/p&gt;

    ……&lt;/p&gt;

    “人皇……”&lt;/p&gt;

    天门后的虚境中，文绉绉的老头子捏着一本黢黄的旧书，上面的字都快被摩擦干净了，透着股汗油气。&lt;/p&gt;

    老人都挺念旧的，何况他这老得不知多老的人。&lt;/p&gt;

    靠着一方小桌子，老头倦懒得像是只午后的老猫，坐在他对面的是个相貌温和，气性儒雅的中年男人。&lt;/p&gt;

    老头子是天下读书人开篇前都得在心里念想一遍的至圣先师，而能与他同桌面谈的自然是神秘的儒家第二圣——明圣。比之至圣先师与第三圣观堂圣李命，明圣在普天之下，就没那么大的名气了，这也跟他在儒家所奉的职责有关，非门面，非话事人，是相当于支柱的全盘性角色。&lt;/p&gt;

    明圣不需显山露水，也不需作读书人们心头的“图腾”，他是每个读书人心里的一把火，可以让一个人红红火火，也可以让一个人化作灰烬，是众人言语之中的“规矩”。&lt;/p&gt;

    他就是读书人规矩，读书人的规矩就是他。&lt;/p&gt;

    明圣的真名是“王明”，很朴素，却鲜为人知。&lt;/p&gt;

    “我们到底差在哪一步呢？”明圣声音不同他儒雅温和的相貌与气性，有种理性的率直感。&lt;/p&gt;

    至圣先师放下旧书，揉了揉自己混浊的眼睛。他比起明圣，倒像是个不注意形象的糟老头子。&lt;/p&gt;

    “老道夺了那女子来，想着人皇该是从空之门走出来才对。”&lt;/p&gt;

    “但结果是人皇从时之门里出来了。”明圣说：“赫连瑄的确有那般本事，但的确不该这样，那里毕竟是浊天下。”&lt;/p&gt;

    “差在哪一招？让我想想啊。”至圣先师如同在课堂上同人教书，教着教着忘了某个知识点而犯糊涂的老夫子，“诶，对了，是神秀湖，那女子屠龙那一招。”&lt;/p&gt;

    “她不该有这个能力才对。”&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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