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中传来声音：“我劝你还是停手吧，那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仇恨不应该传到现在。而且，系统里面并没有查到你的报备，现在你攻击他就意味着是袭击守夜人成员。”
季长明楞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讲机内一阵沉默。
“你不知道，也没见过我，那你提醒我了。”季长明看向谢羽灵和周安，“我现在只能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谢羽灵：？？？
对讲机传出的声音更加激动，喊道：“不要小瞧我们守夜人，只要还活着，我们就能找到你。”
“我好怕啊！”
季长明脸上带着邪笑，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
很抱歉，我已经死了呢！
目光看向周安，“看着吧，真正的纸人术！”
一百多张纸人腾空而起，发出嘻嘻嘻的笑声。每一个纸人都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样，他们的五官清晰，铺天盖地，全部直勾勾看着周安。
周围的空气阴森。
纸人全部扑下，周安和谢羽灵已经完全呆住，面对铺天盖地的纸人，他们根本没办法防御。
谢羽灵回过神来，看着纸人，瞳孔收缩：“一次性操控这么多的纸人，难道是筑基法师？”
真正吓到她的是季长明的修为。
周安表情呆滞，突然大声尖叫：“不可能，就算你有真正的纸人术，也绝对不可能操控这么多的纸人！”
周安已经崩溃了。
他从小祭炼才操控了三张纸人，他的炁也只能操控三张纸人来战斗，最清楚这么多纸人所需要的炁是何等的海量。哪怕他叔叔，周家家主也才不过操控十二张。
对讲机内一阵沉默，马上很从心地改变了态度。
说道：“前辈，谢羽灵并不是周家的人，希望你可以放了她。我现在就帮忙报备，有我作证，只要不危害普通人的安全，你杀了周安也没事。”
他已经放弃周安了。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季长明是筑基法师，守夜人中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这是季家与周家的私人恩怨，因为这个得罪一个筑基法师根本是得不偿失。
季长明楞了一下，说道：“好，不过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筑基法师对应着凶鬼境界。
自己肯定没有到凶鬼境界，难道是炁比正常人和鬼多吗？
这个还真不清楚。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炁是正常的量，不过对比一下谢羽灵和周安，他的炁是江河，这两人的炁就是小池塘，根本没法比。
之前他一直都觉得是其他人的问题，但现在看来是自己的炁太多。
纸人停顿一下，放过谢羽灵，发出阵阵尖锐不满的笑声扑向周安，一瞬间就把他淹没，锋利不逊于刀刃的纸片手脚像是扣子一样全部插入周安的体内。纸人吸收了鲜血，绽放出微弱的红色光芒。
周安被裹成一个木乃伊，气息消散，这意味着他已经死了。纸人飞起来，透过缝隙，可以看到纸人把手脚从血肉之中缓缓拔出，似乎还有点舍不得这血肉。
地上只留下一具惨白的尸体。
逃过一劫的谢羽灵瘫坐在地上，背后冷汗直流，但心中丝毫没有从死亡深渊逃出来的喜悦。她不过是一个刚刚从修士学院毕业的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心脏砰砰砰地直跳，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不过她敏锐察觉到，纸人身上的炁是淡红色的，而且极其凶戾。要么修炼的是邪道功法，要么不是人，她更倾向于后者。
她看向季长明，正好对上季长明深邃的目光，漆黑、神秘，那笑容让她有一种毛骨茸然的感觉。仿佛是在警告，不要说话，不要反抗，反抗就会死。
“什么事情？”
“帮我通知周家，就说季家来要债了。我这个人不喜欢东跑跑西跑跑，想要报仇，就让他们来青山小镇找我。”
“好，但你必须放了谢羽灵。”
“没问题。”
季长明走上前关上对讲机，收起所有的纸人，脸上依然是笑眯眯的，这笑容让谢羽灵更加害怕。
“你就是谢羽灵吧？”
谢羽灵连连点头。
季长明伸出手把她拉起来，“麻烦你处理一下尸体，然后跟我回去一趟，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
谢羽灵站起身，点头同意，没有反抗。通过紧握在一起的手，她已经确定季长明就是人类。
修炼邪功、深不可测、好说话、笑面虎，笑容很好看，但是很危险，难道这就是越漂亮的东西就危险的意思吗？随意杀人肯定不是好人。
这是她对季长明的印象。
只是，她不晓得自己握着的是一张贴着纸的手，掩盖了他鬼的身躯，只是看着像个人。
谢羽灵站起来，没有说话，从摩托车后备箱里取出来一个裹尸袋。看着周安被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