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没变，哪怕是拥有鬼能力的实体鬼，也失去了生前的记忆，只有仇恨被保留下来。

    能够拥有生前记忆的，除了怨灵之外，只有一些极其特殊的个例。

    “我看这间实验室，有不少尸体，而且这整栋标本楼，恐怕也死了不少人吧？这些都是你的仇人吗？”

    标本鬼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不全是，不过我是鬼，他们是人，所以我杀他们，不是很正常吗？”

    作为一个鬼物，标本鬼虽然能够与人交流，但这是建立在实力的威慑之下，本质上它依然是鬼。

    而鬼在某些程度上，其实比人要单纯。

    除了一些特殊的鬼类，天生就是以吸食人被欺骗后的怨气为食，绝大部分鬼是不会说谎的。

    当然，不会说谎不代表不会背叛。

    鬼也许不会背叛鬼，但鬼有可能会背叛人。

    那些通过硬实力强行控制的鬼物，在实力足够强大的情况下，它们会听从你的调遣，甚至为你而死，可一旦你控制不住它们，它们就会反噬。

    这两者并不冲突，弱肉强食这一点几乎已经刻在鬼物的骨子里。

    “确实很正常，那么我是人，你是鬼，我灭了你，也很正常吧？”阎舜点了点头，认真地回道。

    标本鬼愣住了，然后朝阎舜发出愤怒的吼声。

    “不——你答应过不杀我！”

    “对啊，又不是我杀。”

    “许蕾，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