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我该怎么处理你？”
然而毕光亮仿佛没有注意到阎舜，反而把目光死死地放在了许蕾的身上。
原本已经失去理智的他，脸上浮现出了惊恐的表情，恐惧的情绪甚至盖过了他的嫉妒和疯狂。
“鬼！有鬼！”
阎舜和许蕾对视一眼，这个情况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
许蕾作为怨灵，是没有实体的，如果她不刻意去影响目标对她的认知，没有灵异力量的普通人根本无法见到她的存在。
就像柯雨琴，现在就有些茫然，她只能隐隐猜到这可能跟阎舜驱使的鬼有关系。
可是毕光亮却能看见许蕾，并且对她的实力有了一定认知。
这就意味着他的身上已经出现灵异力量，通常灵异力量获得的办法只有两种，要么驱使鬼，要么变成鬼。
毫无疑问，毕光亮是后者。
“这家伙到底什么情况，这是疯了吗？”柯雨琴站在边上观望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来。
从进入到这个体育馆开始，她就感觉毕光亮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刚开始她还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后来仔细回想，她才反应过来，这家伙见到体育馆内这么让人胆寒的场面，居然一脸平静，这是在太不正常了。
还有阎舜在离开之前，在她身上留下的那道鬼影，这说明阎舜早就知道毕光亮有问题，所以才在她身上留了一道保险。
让柯雨琴最气愤的是，她居然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不是气愤阎舜不告诉她，而是气愤自己居然到现在才察觉。
“你知道这所学校会发生那么多起暴动，产生这么多命案，最后变成这个鬼样子的原因是什么吗？”
柯雨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答道：“这是人为导致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这家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跟当初这所学校发生这种灾难是同样的原因？”
“没错。”
阎舜对柯雨琴投去了赞赏的目光，这姑娘脑子其实挺聪明，只是还没能很好地适应恐怖游戏的这种环境。
人性当中任何微不足道的恶，都有可能成为灾祸的温床，哪怕只是轻微的恶念，都有可能催生出笼罩一切的黑暗之源。
“据我目前得到的情报，这个学校的灾难源头，来自于‘嫉妒’这种情绪，有特别强大的存在，动用能力极度扩大了这种情绪，这才导致灾难的发生。”
还有一个猜测阎舜没讲，那就是他怀疑，当初的“嫉妒”很有可能已经成长为一只真正的鬼物。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测，还是因为之前凌海公馆的经验，随着接触的怪谈越来越多，阎舜越发觉得布局古凌中学的存在，是要催化什么东西。
就像井成周催化凌海体内的厄种一样，古凌中学幕后的存在，也在催化着类似于种子一样的东西，而这个东西，阎舜思来想去，发现最有可能是“嫉妒”本身。
当一种概念，成为了真实存在的鬼物，那这只鬼物到底得有多么可怕？
“嫉妒？他对你的嫉妒被扩大，所以导致他失去理智，刚才对我出手，其实真正目的是为了影响在战斗的你？”
柯雨琴一点就通，不过还有个问题她没想明白：“可是为什么我没有事啊，你救了他，他都对你这样，那你刚开始还把我吓得半死呢，我是不是应该恨不得杀了你解气啊？”
“你自己胆小怪我咯？”阎舜看了眼已经被许蕾用怨气控制住的毕光亮，“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阎舜跟许蕾的交流不需要通过语言，直接用意识就可以，刚才他已经让许蕾对毕光亮整体的情况做了一个检查。
“他体内被引发的‘嫉妒’没有他们那么纯粹，我估计‘嫉妒’应该早就走了，这可能是它留下的余威在起作用，根源来自他断臂的伤口处，这股情绪带有感染的特性，只要被‘嫉妒’所影响的鬼物伤到，就会染上。”
“不过这个感染只对5级以下的存在其作用，我是怨灵，天生能控制负面情绪，只要在被感染的第一时间抑制住，不让它扩散，然后我再用怨力瓦解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这就是怨灵的强大之处，拥有两种力量体系，不但没有限制行动，而且天生能控制负面情绪，不过怨灵也非常稀少，阎舜能收服许蕾，运气可以说是相当不错。
许蕾从毕光亮身上得到了两个很有用的情报。
第一，“嫉妒”已经走了，这关系到副本的难度。
第二，古凌中学里绝大部分鬼物，都带有“嫉妒”的感染，阎舜是不怕，就算许蕾不在他身边，他也能用日记本记录的“怨力瓦解”自己处理感染，不过柯雨琴可就得注意了。
不知道这个副本还有没有幸存的玩家，要是有的话，可就得注意他们身上有没有伤口。
“行了，走吧。”
听完许蕾的汇报情况，阎舜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毕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