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如轩呢?在门外?”
如轾回道“是,如轩代王爷在大门外迎接。”
秦王问道“石娘有说女眷那边怎么安排吗?”
如轾点头,“回王爷,石娘让人交待了门房,男宾在大门口下马或下车,从侧门进。
等男宾进了门,女眷的车再进府,女眷的车直接驶到二门处,石娘带人在二门处候着。”
秦王见石娘安排妥当,心安了下来,负手等英国公府的人进门。
不一会,如轩领着吕定宁,吕子然,吕子勋,吕子健一行人进来。
吕定宁见秦王身着雪白的直襟长袍,腰间束月白祥云的宽腰带,其上挂了块玉质极佳的墨玉,乌黑的头发用玉冠束着。
恍惚间,觉得眼前的人依然是英国公府那位见他恭敬有佳的六郎。
吕定宁两眼看得出神,竟忘了上前行礼。
吕子健站在吕子然身后,小声提醒道“兄长,提醒二叔上前见礼。”
经过绿光的事后,吕子然对吕定宁这位父亲早无好感。
吕子健的提醒,他全当没听见。
吕子健见吕子然没有反应,以为他没听到,将声音稍稍提高了些,“兄长,提醒二叔,该上前见礼了。”
吕定宁听到吕子健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带着一众人朝秦王见礼。
秦王拱手还礼,接下来好一番寒暄,然后礼让着一众人往正堂去。
英国公府女眷的车被拦在府门外,要等男人们安顿好了,才能进府。
杨老夫人坐在车上久不见车动,不耐烦的掀起帘子朝外望,问道“怎么回事?在门口停了许久还不放进去。这是何意?
这是秦王府的待客之道?谁家宴请,会将客人堵在门口的?”
如轩欠身道“老夫稍安勿躁,二老爷带着各位爷在向王爷见礼。
二老爷他们几日未见王爷,见面难免亲近些,多说几句闭话。所以,耽误大伙进门了。
等二老爷他们随王爷往里走了,咱们的车就往里走。”
难免亲近些?吕定宁看孽障封了王就舔上了?
杨老夫人脑补了吕定宁赔笑奉承的画面,呼吸都不顺了。
她没想到儿子这般不争气,尽给她扯后退,气闷得胸口痛,转头看到如轩,便将怒气撒向如轩。
“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嗯?秦王府这般没礼数的?”
如轩在英国公府生活多年,对老夫人的性子自是了解,心里气极了,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垂手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来旺见如轩忍气吞声的样子,心里的火直往上冲。
那里来的老妖婆,自己骄横跋扈,为老不尊,开口就是呵斥,还指手画脚说秦王府的没有礼数,士可忍孰不可忍。
来旺吭吭的清了清嗓子,尖声尖气的说道“如轩,咱家与你说,这人与人就是不同。
你还不信,非要跟咱家掰扯。怎么样?咱家说得有理吧?
有涵养,懂礼数的人,说话做事总是和和气气。
而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说话咄咄逼人,颐指气使的人,往往是缺家教,少教养的。对吧?怎么样?现在你信了吧?”
如轩抬头看向来旺,想让他少说两句,却见来旺朝他扬眉,于是,如轩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来旺接着说道”其实呀,很多人就是贱皮子,你不能纵着她,惯着她。她无理,你得比她更无理。这种恶人,你若惯着她了,她还以为她能上天了。“
来旺好一番含沙射影,杨老夫人怎会听不出来?
怒气之下,掀起窗帘看向来旺,扬声道“你,你给我过来。”
来旺扭头看过去,立即换脸,笑容可掬的问道“杨老夫人您唤咱家?”
杨老夫人被来旺的笑晃得懵了,语气缓下来不少,说道“就是你,你给我站过来。”
不只是杨老夫人懵,如轩也看得睁圆了双眼,人还能这样变脸的?
来旺笑着上前两步,恭敬的欠身道“不知杨老夫人有何吩咐?”
“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你骂谁呢?”杨老夫人板着脸问道。
来旺一脸无辜的看着杨老夫人,说道“回老夫人,咱家没有说什么呀。
哦?咱家就是与如轩讨论礼数涵养的事儿。
咱家说,涵养礼数跟身份地位没有多大关系。
有些人,别看她生活在高门大户的世家里,论起礼数来,她还不如乡野人家的白丁。
因为涵养礼数这东西,与家教息息相关。
老夫人见多识广。请老夫人来给咱们做个评判,看看咱家是不是说得有理?”
杨老夫人明知道来旺内涵她,可指责的话却说不出口,气得脸色发青。
好在门房及时过来,“轩管事,可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