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佶说道:“这到有,师傅说,续命丹能通瘀散,宣通经络,还能解百毒。”
胡太医听后,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那就对了。”
说完,胡太医转头看向英国公,说道:“六爷有福,能及时服下解毒的灵药,虽脉相还弱,好生休养,性命应该无忧。”
英国公欠身道谢:“多谢胡太医。”
胡太医欠身道:“老夫并未做什么,佶大夫的医术让人钦佩,六爷身边有佶大夫这样的能人,是六爷的福气。”
如佶欠身致谢,“胡太医过奖,在下惭愧。”
胡太医拍拍如佶的肩,诚挚的说道:“老夫并无虚言,单单佶大夫处理伤口的手法就不一般。”
说完,胡太医朝英国公告辞,“老夫还要回宫向皇上回话,就不多留了。”
英国公拱手道谢,亲自将胡太医送出去。
侍立在一边如轩看一眼门口,问道:“郡主,爷当真无大碍?”
顾花语点点头,“是,六爷怎么中箭的?你们没有随行吗?”
如轩垂下头,正要回话,如佶“吭吭”的轻咳两声,说道:“如轩,你去厨房让人给爷熬些粥,一会儿爷醒来好吃。”
英国公带着杜斌进来,看看床榻上的吕子钦,正想说什么,下人过来通禀道:“国公爷,京兆府的刘府尹过府来了,说有事与国公府商议。”
英国公说道:“知道了,先下去吧。”
英国公转头说道:“你们好生伺候子钦,子钦醒了,让人到文渊阁来通禀。”
如轩,如佶,顾花语欠身应下,送英国公出门。
三人回到屋里,如佶问道:“爷今儿独自出门了?”
如轩回道:“没有,如轾与爷一道出的门。
前些日子,郡主在东水门不是被几个泼皮发难吗?事后,爷一直在追查幕后指使的人。
昨儿夜里,爷接到信,说那个石磊回京了,咱们的人将其关在蒋巷。
爷今早打算过去看看,哪知车行到翠屏路时,被一群小摊贩挡住。
如轾跟人理论,结果打了起来,爷掀开帘子出来,就被冷箭射中。
如轾转身护六爷,那帮小贩立即四散开去。”
顾花语说道:“这么说,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今儿是要取六爷的命。”
如轩点点头,“在下也是这么想的,”
顾花语问道:“如轾呢?”
“如轾将六爷送回来后,拿着爷的腰牌进宫请太医。回来又被京兆尹的官差请去辨认挡路的小贩,现在还未回来。”
顾花语问道:“我们来时封了路,谁报的官?”
如轩回道:“如轾进宫请太医,惊动了皇上,兵马司的人,应该是皇上下令的。
而翠屏路相临的翠苑路上就是京兆尹在城西的衙所,翠屏路上的动静惊动了衙所里的官差,官差知道伤者是六爷,立马往上报了。”
“对方敢在衙所附近动手,不只是胆大,一定有后手。而那些小贩,不过是拿钱办事,对事情一无所知的老百姓。”顾花语说道。
如轩说道:“不知是不是老夫人的人?”
顾花语抬头看向如轩,“杨老夫人?对了,六爷不是住在承国公府上吗?怎么回英国公府来了?”
如轩说起最近发生的事,还未等他说完,如佶看见吕子钦睁开眼睛,忙起身走向床边,“爷醒了!”
如佶将手搭在吕子钦的手上,为他把脉。
顾花语与如轩跟着围过来。
“感觉怎么样?头晕吗?”顾花语问道。
吕子钦听出顾花语的声音,眼睛顿时亮了,开口说道:“你来了。”
如佶把完脉,将吕子钦的手放回原处,朝如轩使个眼色,二人自觉的退了出去。
吕子钦想要坐起身来,顾花语伸手制止,“好好躺着,别乱动,小心伤口裂了。”
吕子钦伸手握住顾花语的手,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顾花语用腿勾了下锦凳,在床边坐下来,用脸蹭着吕子钦的手,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好你没事,否则,你让我怎么办?”
说着,顾花语的眼眶红了。
吕子钦见顾花语掉眼泪,忙安慰道:“小语别哭,你一哭,我除了伤口痛,心还痛。”
顾花语抬头向上望,试图将眼泪逼回去,越是这样,眼泪越是不要钱的往下滚。
顾花语松开吕子钦的手,抬手捂脸,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听到他受伤,她没有落泪,只是心高高悬起,恨不得瞬移到他的身边,见到他后,她能沉下心来为他医治。
此时,他醒过来,能与她说话时,她却方寸大乱,心里的担心、害怕,甚至有些委屈的情绪不受克制的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