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钦随秦老夫人去到桌厅,听秦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话,心里回一片安宁。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秦老夫人转入正题,问道:“皇上知道你议亲的事了?”
吕子钦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皇上怎么说?”叶诚抬头问道。
叶家人很清楚,吕子钦要退掉这桩婚约,皇上的意思很重要。
吕子钦将宫里的事大致说一遍。
叶明晧说道:“这么说来,贤王今儿无意中帮你了你一把?”
吕子钦笑一下,说道,“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记他一个人情。”
叶明晧点点头,“记他人情是应该的。别看贤王年纪轻,我到觉得,他比英国公了解你。”
吕子钦苦笑一下,说道:“与其说他了解我,不如说他更了解皇上。”
“怎么?皇上也不满意这桩婚事?”叶诚抬头问道。
吕子钦的手指轻点着扶手,摇摇头,“我有种直觉,皇上不满英国公与王相走得太近。”
叶明晧经吕子钦一点,立即明白其中的深意,叹气道:“朝堂上的事真复杂,若是脑子不够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诚头痛的摇摇头,“一个个看着光明磊落,内地里,不知道藏着多少弯弯绕绕的心思。好在我干得活单纯,埋头做好自己的事就成。”
叶诚感慨完,接着问道:“子钦真打算下场?”
吕子钦点头,“是,不但要下场,还要好好考,争取考个好名次。”
“以你的学识,随便考,一甲也不在话下。明勤,你的机会来了,往后跟着子钦,他看什么书,你看什么书,将他的文章拿来好好背背,他考一甲,你怎么也能进二甲。”叶明晧转头叶明勤说道。
叶明勤听吕子钦要下场参加科考,眼睛就亮了。“子钦,往后我跟着你学,你看过的书标注下重点,好不好?”
吕子钦看着叶明晧说道:“你慎言!大兴人才济济,山外有山,有外有人,一甲哪是那么容易考的?这话可不能出去乱说。”
叶明晧笑着应道:“这个自然,我这是说给明勤听的。
他昨日还找我诉苦,说这么多书,不知从何看起,让我帮他标重点。我都丢下多少年了,哪里还记得什么重点?”
吕子钦看向叶明勤,说道:“你先将书过一遍,明儿让如安将我整理出来笔记给你送过来,你再按我标注的重点来复习。”
叶明勤连连点头道:“好,谢谢子钦,有你引导,我心里坦实多了。”
叶夫人关心儿媳妇的事,问道:“子钦,顾小姐何时再往长安酒楼送东西,阿娘想去看看。”
叶明晧笑道:“姑姑,你把顾小姐想成什么人了?她哪会亲自送东西去酒楼?这些事,都是她手下的人在做。”
钱夫人笑着看叶明晧一眼,说道:“你呀,耿直得很,不知听话要听音的,你姑姑的意思,她这是想见儿媳妇了。子钦得赶紧做安排。”
叶明晧笑着挠挠头,“都说后宅堪比朝堂,一点不假。
刚才阿爹还说朝堂之上的人弯弯绕绕的心思多,姑姑这就来了,想见儿媳妇,让子钦安排就是,说什么顾小姐送货的事。”
钱夫人笑骂道:“你自己直肠子,还说别人心思多了。”
吕子钦摇摇头,“母亲,现在不是时候。祖父的人一直盯着,若让祖父知道了,会给小语带来麻烦。”
秦老夫人看向叶夫人,劝道:“你就先忍忍,别给他们添乱,子钦的眼光,一定不差。”
叶明晧用折扇拍一下手,说道:“对了,月底,顾小姐在桃源路上的胭脂铺子要开业了。
姑姑到时可以去铺子里转转,兴许能偶遇顾小姐。”
叶夫人看向叶明晧,“脂粉铺子?”
“是,那日在城南,顾小姐说的,她将在桃源街开家脂粉铺子,卖些胭脂水粉,还有香露什么的。
顾小姐调制的香露,香味很深邃悠长,非常好闻。”叶明晧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劈里啪啦的往倒,不顾吕子钦递的眼色。
叶夫人好奇问道:“顾小姐还会制香?”
在大兴,大家闺秀若能调香制香,是极风雅,极难得,极了不起的事。
“哪只是会,简直就是行家里手,姑姑,你等等,我去拿来你看看。”
叶明晧快速回自己的院子,拿着香露回到清芳堂,将香露递给叶夫人,“姑姑,你闻闻。”
叶夫人接过香露,拿在手里看一眼,将盖子拧开,放到鼻前闻起来。
叶明晧从叶夫人手里拿回香露,拉过叶夫人的手,在她的手腕处滴一滴抹开,又在叶夫人的耳后抹上一滴。
边抹边说道:“姑姑,香露要抹在这个位置,脉博的跳动有利于香露的散发,耳后的体温高,会使香露更香。
这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