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堆上立着的驱鳄使者见那群鳄鱼围着她们只是瞪眼瞅着,始终不动。他有些着急,随着一声大喝,手中的鞭子又“啪啪啪”连续挥出。
那些鳄鱼听到急促的鞭响,顿时也焦急起来,有得冲着扶摇宫宫主和阎罗祖师跃跃欲试,可是等到它们一举爬到她们脚边大约一二尺处,再不肯往前,高抬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掉头就逃。其余的鳄鱼正围着她们急得打转,突然见有鳄鱼撤出队伍,掉头逃窜,其余的鳄鱼也如松了一口气一样,都跟着掉头逃去。乱石堆上,那个驱鳄使者一见,既惊且怒,舞动长鞭又是连连“啪啪”爆响,怎奈那些鳄鱼根本不理,只顾四肢紧扒着地面,摇头摆尾地逃蹿。
驱鳄使者一时怒极,一个纵身由乱石堆上跳下,挥舞长鞭对着那些鳄鱼拼命打去,那些鳄鱼虽然体型巨大,甲壳又极其坚韧,但一鞭下去,鳄鱼顿时被打得一个翻滚,四肢朝上乱蹬,露出白花花柔软的肚皮来,随即又是一鞭抽来,那只鳄鱼的肚皮顿时血肉模糊,紧接着又是一鞭下去,那只鳄鱼肚子已经被撕烂开来,五脏六腑,热气腾腾伴着污血流了一地。
但不论驱鳄使者怎么用力驱赶,那些鳄鱼只是不听,依然是四处奔逃。
他正气得面目狰狞,继续追赶鳄鱼殴打之时,突然觉得一股无穷劲力排山而来,他把持不住,随着那股劲力直飞到乱石堆上,“嘭!”的一声,被一只木杖紧紧顶在咽喉处,阎罗祖师双眼里射出两道精光,喝道“带我们去见东海鳄神!要不然,我现在就扒你的皮喂鳄鱼!”
驱鳄使者吓得面容更变,赶紧连连答应。
阎罗祖师用木杖逼着驱鳄使者走在前面,其余诸人尾随在后,翻过乱石堆,在怪石林立的小道上向前走,随着越来越深入岛内,浮尸的恶臭味变得淡了许多,一股大粪的臭味却越来越浓,众人都渐渐支撑不住,众女子早已经掩住口鼻,还是不断地作呕。陆蕴儿起初还忙着照顾扶摇宫宫主,如今也被熏天的臭气呛得连续吐了几次,反过来扶摇宫宫主还要一边紧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边来拉扯着她。肃羽看蕴儿如此难受,要过来背她,扶摇宫宫主却已然看不得他们亲热,嗔目制止了他。
众人又行了数里,穿过一堆怪石,前方出现一片绵延数里的开阔之地,众人眼前都不觉豁然开朗。
阎罗祖师凝眉问前面的驱鳄使者道“走了那么久,怎么还不见东海鳄神的影子?是不是你故意捣鬼?嗯?”
驱鳄使者忙抬手指着前方道“属下不敢欺瞒祖师!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鳄鱼谷,前面石山之后有一处洞穴,我们的主人平日喜欢在里面练功,他就在那里呢!您老人家一会儿就见到了!”
阎罗祖师点点头,让他继续带路。驱鳄使者又回身指着身后的众人道“我们家主人不喜别人打扰!她们是万万不能进入的!”
阎罗祖师回头让众人就此止步,只自己与扶摇宫宫主一同进入鳄鱼谷的石山里去见东海鳄神。
众人听命就在谷口停下,而陆蕴儿与绫罗却不放心,执意要跟着,阎罗祖师拗不过她们,转脸问道“驱鳄使者,她们都是我的孩儿,可以进入吗?”
驱鳄使者看看二人,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这才转身领着她们四人,又往远处石山方向走。
刚走不远,陆蕴儿心有不甘,不住的回头,随着身后风动,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闪念而至,喜得她赶紧将他的手紧紧抓住,再不松开。那身影移行即快又轻,前面的驱鳄使者没有阎罗祖师说话,也并不敢轻易回头,因此,并不曾发觉。
只是扶摇宫宫主已经侧目看见,心里顿生出一丝妒意,正想发作,被陆蕴儿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丰润的俏脸上满是哀求之色,扶摇宫宫主心一软,只美目含嗔,瞅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扶摇宫宫主见二人欣喜的模样,在她脑海里突然也闪现出一个人来,那人虽比不得肃羽的年轻俊美,而他的雄姿英发,超凡的气度,又不是肃羽可以比拟的了!
如果此人也能在此刻来到自己身边,拉着自己的手,共同对付东海鳄神,该有多好!想到此,不觉微微轻叹一声,心思纷乱之下,那恶臭味竟变得淡了许多。
驱鳄使者引领着众人来到石山前,那石山只是一座天造地设的影壁,众人绕过去,迎面出现一个由石门阻挡的山洞来,驱鳄使者上前,把手里的长鞭的金柄插入石门上的深深匙洞里,轻轻转动,那石门随即应声而开。
这时,他才要转身招呼众人进入,陆蕴儿怕他看见肃羽,难免浪费口舌,急忙轻展身形,飘到他的身后,一把将他推了进去,嘴里还说道“你赶紧走吧,别磨磨蹭蹭的,快带我们进去!”
驱鳄使者还没明白就被她硬推了进去,众人也跟随者进入。
洞穴里幽深黑暗,又绕来绕去走了一段路,陆蕴儿有些不耐和担心,拧身已经逼到驱鳄使者面前,将一对儿柳叶弯刀架在他的脖颈上,喝道“喂!这里黑漆漆的,东海鳄神怎么会呆在这里啊?你到底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呀?你是不是想耍什么手段啊?快